等木擇順利的一個鏟劃進入學校內部,對著外麵握著拳頭正在不知道說什麼胡話的狼人少年招手的時候,他這才反應過來,之前一直掛在自己麵前的小家夥貌似不見了。
“誒誒誒?我的貓呢!?”木擇一下子就著急了,那小貓的個頭實在是太小了些,完全沒有點負重的感覺,他也就沒注意到對方的消失。
就在他撓著後腦勺焦急的準備跑出去沿路找貓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什麼叫做你的貓,你這家夥拐帶綁架之心不死啊。”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嘲諷,讓木擇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他視線的餘光正好看到,對方那寬大的袍子角似乎有一撮尾巴毛一閃而過。
“祭嵐!我居然一進學校就見到你了!我們一定是心有靈犀!”
他張開雙臂,正準備直接衝過去給人來一個擁抱,就見到對方的臉上露出了再明顯不過的嫌棄表情。
祭嵐抬手壓低了自己的魔法帽,遮掩住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因為剛才匆忙套上衣服,而且臨時從貓變成人,他現在感覺渾身刺撓,總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帽子下麵的耳朵微微抖動了下,如果不是這家夥還在自己的麵前,現在的祭嵐特彆想要把帽子給甩掉。
“你如果沒事的話就不要擋在我的麵前,我準備回去的。”
這麼說著,他直接就準備從對方的旁邊繞過去。
在他剛路過對方的時候,木擇直接就準備抓住他的手腕,“誒誒,我有正事,特彆急!你先聽我說說。”
下意識的避開對方抓過來的手,祭嵐有些不耐煩。“有事就直說,你彆動手動腳。”
木擇在關鍵的時候倒也不會掉鏈子,他繪聲繪色的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給祭嵐講了個清楚,還做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拜托了,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視線在對方的身上上下掃視,祭嵐嗤笑著伸出手等待著對方把自己的手機交上來,好讓他好好的看一看那個所謂的魔法陣。
然而木擇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在看到祭嵐向他伸出手的時候,這人直接把自己的手給放到了他的掌心,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掌心的溫度有些發燙,祭嵐感覺自己的臉似乎都有些冒出熱氣來,他直接反手一巴掌把對方的手給打到一邊去。
“你不是說有什麼要緊的正事嗎?不把東西交給我,把你的手放到我的掌心是準備像條狗一樣為我做事嗎!”
祭嵐的聲音中帶著一點微不可查的羞惱,他此刻看向眼前的人似乎完全沒辦法控製住自己的火氣,甚至腦子裡還忍不住的出現各種你奇怪的念頭。
比如,把這個家夥的臉給抓花,或者讓他那柔軟的發絲變得更加蓬鬆一些,當一個合格的貓窩。
並不知道眼前人在想些什麼,木擇傻笑著撓了下後腦勺,這才把自己手裡的手機放到了對方的掌心上。
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對方,祭嵐這才翻看起對方手機裡的文件,越看,臉色越是難看。
“這似乎是一個很古老的陣法,嗯,我可能需要翻一些古籍,對於古文明的研究我並沒有那麼的全麵。”
祭嵐是這麼說的,就在他還在思考著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麵前的人臉色似乎有一點很微妙的變化。
他演技拙劣的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地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又有所顧忌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祭嵐邀請對方到自己的辦公室裡坐坐,語氣很是輕鬆的試探著這人究竟想要說些什麼,祭嵐很快的就從對方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
這家夥用一種很不經意的語氣在詢問著他一些問題,看起來像是在胡攪蠻纏,又像是之前像自己討教一些幼稚魔法問題時那樣對自己信心滿滿,犟嘴不承認自己的錯誤,非得拿出切實的證據來,才願意相信和承認錯誤。
之前和這人鬥嘴是一間很有意思的事情,畢竟看著木擇急的跳腳又隻能委屈兮兮的求助自己,還愁的恨不得抓掉自己的頭發實在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但現在,祭嵐隻感覺到了無邊的恐懼,他的手有些發涼,視線的餘光忍不住的瞟向對方。
“你說,這個魔法陣或許是傳播疫病的?”他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平靜下來,目光中多出了一些悲傷。
“對啊,你從這個角度分析,能不能得出什麼結果。”
“……嗯。”
祭嵐低垂下頭顱,他認可了對方的說法,通過桌麵上咖啡杯中的倒影,他看到了對方開心的笑容。
仿佛是終於卸下了一口氣一樣,他的臉上帶著再明顯不過的開心笑容。
但是祭嵐一點也笑不出來,他的視線依舊死死的盯著那咖啡杯中的倒影,手指不自覺的蜷縮起來。
自己確實可以得到那許多的答案,但那需要時間。
對方卻能夠清楚的說出這一切,並且給他提供思路。
那麼,問題來了。
對方為什麼要如此。
他分明清楚這個魔法陣的作用,自己的思路是對方提供的,說不定這家夥知道的比自己要更加清楚。
“……大概就是這樣,如果我還有什麼發現再告訴你。”這麼說著,祭嵐就像是累了一樣擺擺手,讓對方離開。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木擇也飛快的點點頭,又詢問了點細節的問題,這才拿起手機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
“對了,小黑在你這裡對吧?”
“嗯,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