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民女三十二(2 / 2)

薑薄,“……”

暗衛們忍笑忍的很辛苦。

薑薄還得忍住了垂詢朱露白為什麼這麼說。

朱露白道,“那個攝政王,原來,不,就是現在也是掌握著軍隊的大將軍是不是?”

薑薄點頭,確實,他現在連京城的兵馬都整合的差不多了。

朱露白又道,“那他在軍隊裡肯定是說一不二的,全都得按著他的規矩走。”

薑薄點頭,頗為自傲,也不知道傲個什麼。

朱露白道,“那他在朝堂上卻甘心跟著那些老官油子的規矩走,不被玩死才奇怪了呢。他是自己往自己頭上套枷鎖,這不是被驢踢了腦袋是什麼?他手裡有兵哎,先帝都那麼忌憚他,他自己把手腳捆住了,那些當官的沒爬他腦袋上拉屎,那都是客氣的。”

“當家就得做主,他是使喚丫頭嗎?使喚丫頭拿鑰匙那才是當家不做主。”

薑薄,“……”

暗衛,“……”不行了,得找地方去笑一笑,天啦,夫人這膽子,比天還大,居然敢說將軍是使喚丫頭。

薑薄一整晚都在若有所思,朱露白給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對啊,他為什麼傻乎乎被彆人的規矩牽著鼻子走?

朱露白不知道自己這番話引起了多大的漣漪,她現在每天都很快樂,看賬本很快樂,數銀子很快樂,研究吃喝更快樂。

薑薄並不是想不到這一點,隻是他要再過一段時間,被那些大臣折騰的吃了大虧受不了了才會醒悟,朱露白讓他提前明白了這個道理。

一旦明白過來,薑薄又舉起了屠刀。

這一次清查貪腐受賄。

這個罪,自從有了人類社會,就沒杜絕過,什麼時候查,都能查到一堆人。

朝堂上震動頗大,民間倒是沒關係,老百姓們甚至津津樂道。

薑薄也忙了起來,連回家都不行了,隻能和朱露白說衙門事務繁忙,老大人都在加班,他們也得住在衙門裡辦公。

朱露白當然體諒,還讓人給薑薄送了衣服吃喝。

這一次牽連甚廣,抄家奪爵的都不在少數。

薑薄憋屈了這麼久,連皇宮都沒放過,用篦子篦了一遍。

他這一次的雷霆之怒終於讓京城的人清醒過來,原來攝政王並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拿捏的。

便是抄家,攝政王的人恨不得地皮都給你掀了。

欣樂公主緊閉公主府的大門。

康明帝當政的時候欣樂沒少仗著父親斂財,買官賣官什麼的更是熟練,薑薄看她是皇家人,又是女眷的份上,沒動她。

欣樂收的賄賂也不少,她這樣,她的奴才便也有樣學樣。

這一次薑薄是看在朱露白的麵上,依舊放過了欣樂,隻讓她交出了仆從,意思意思交了罰款。

欣樂在公主府後怕不已。

父皇沒了,她的靠山也沒了,現在她雖然是大公主,其實毫無特權。

今年這個年注定過不好,京城又是一片肅穆。

朱露白關上門自己過年。

她鼓搗出了蛋糕和奶油,無人不愛。

薑薄最愛奶油的口感,他能一人吃一大碗。

朱露白笑道,“這樣吃,一下子就會胖起來,這玩意最能發胖。”

有牛奶,就能做奶製品,奶油隻是其中之一,還有黃油,奶疙瘩,酸奶,奶酪等等。

隻不過大家最能接受的是奶油,其餘都覺得不怎麼好吃,口感酸澀。

朱露白歎道,“都不識貨,這個,做軍糧都是上等的,放的時間還長,隻是我們這裡原材料少,也就做不了多少。”

朱露白指的就是奶酪,她記得蒙古騎兵的軍糧之一就是奶酪,食用方便,營養豐富,但這個確實有口味上的問題存在,有的人就是吃不慣。

薑薄一邊吃蛋糕一邊看朱露白,她好像什麼都懂,他撿到寶了,不是,是被寶給撿了。

今年過年豐盛的很,朱露白收入頗多,她的土地都上千畝了,她已經讓賀管事在莊子上建糧倉了,家裡麵確實放不了多少糧食。

如今,有能力的人家,糧食都會囤很多,三五年都不用愁的。

每年新糧入庫就會替換舊糧。

朱露白之前在家放些糧根本就不算囤糧。

她心裡在默算自己目前的結餘,手裡已經又有了三千不到的銀子,當資產擴大後,錢真的會滾滾而來。

現在光田地裡的收益,她一年就有千兩開外,然後瓷器又是個大頭,她瓷窯都建了三個了。

朱露白不能說自己不喜歡錢,這是不可能的,但她還真的不是一門心思隻賺錢的主。

錢這個玩意,能讓她過的舒舒服服就足夠了,再多,與她也不是什麼好事,她連白糖都沒拿去賣。

她現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她想出去走走看看。

這個時空和她上輩子的時代是不一樣的,上輩子城市化進程快,其實各地的城市建設大差不差,景區也很雷同,各地的風土民情大都成了攬客的手段。

有網絡在,也確實能做到在家看遍各地風景,可能你旅遊攻略裡看到的景色比實際過去看到的還要美。

現代化和城市化進程,讓大家的生活趨於一致。

而在這裡,是真的原汁原味,百裡不同風,千裡不同俗。

如果朱露白現在還在鄭家,她自然想都不會去想這個事,再有錢也出不去。

但她現在獨立了,有了個贅婿,沒人能管她了,她又有錢,她可以出去看看了!

當然,現在想要出去看看,也不是拿著銀子拔腳就能走的,該有的準備也得有。

首先就要讓薑薄同意。

按理,朱露白隻要通知薑薄一下就行,比如這世上的男人,要外出做什麼,能和家裡老婆說清楚就不錯了,很多是隻說一句我要離開家幾日去辦事。

若婆娘問的多,還要不耐煩,“問東問西的,你懂什麼!”

婆娘多半也不敢多問。

但這都是通知,不是征求你的意見,女人管不了男人的事情。

朱露白希望薑薄能同意,如果可以,他也能請假一起走。

薑薄聽到朱露白要離開京城,第一個反應就是不同意,“為什麼要走?”

朱露白道,“我現在有錢有閒沒孩子,就想出去走走,看看萬裡河山,不同地方的風俗民情,書上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走走開闊一下眼界也是好事啊,我估算著頂多一年,若你能請假,我們可以一起去,若是不行,那我就自己去。”

薑薄道,“可你是女人,女人走什麼走!”

朱露白的神色一下子淡了,“女人也是人,我要按照世俗的規矩來,我就不該離開鄭家,更彆說招贅你了,你要用我是女人這個理由阻止我,那我不會接受,海平,你得知道,我不花你一分錢,我沒靠你養著!”

夫妻倆成親後第一次吵架,但朱露白隻是自己不理睬薑薄,依舊吩咐下人們好好服侍他。

薑薄很生氣,又不知道怎麼和朱露白說。

而朱露白覺得,薑薄可以說外麵不安全,一個女人外出更危險,這種理由她還能接受,也能和他細細解釋她的安排。

隻用你一個女人,應該好好待在家裡,為什麼要外出這種站不住腳的理由,朱露白是不會認可的。

薑薄不高興,他的人最倒黴,走路都要小心翼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