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九 看著皇後的賞賜,江妃摸不著頭……(2 / 2)

謝嶸微微一笑,何大海臉色都變了,幾個大宮女人人瞪大了眼睛。

小妃嬪們進宮時日太短,偶爾聽到福寧公主得陛下寵愛也不會放在心上,她們更關心陛下寵愛哪位妃嬪。

她們隻看到江妃熱了一段時間,可現在陛下也不找她了。

這些小姑娘還沒有透過現象看本質的能耐,覺得謝嶸不過是個皇女,江妃受寵她才跟著身價上漲,江妃失寵,她就沒什麼可依靠的。

於是幾個人就口無遮攔地消遣謝嶸。

謝嶸道,“春分去叫徐尚宮,穀雨帶人攔住她們。”

等到徐尚宮喘籲籲跑來,謝嶸讓人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就帶著人走了,徐尚宮驚訝的看著那幾個小宮妃,她們哪裡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福寧公主麵前充庶母?

徐尚宮把事情整理好報給皇後,皇後歎息,“她們進宮時尚儀局負責教她們規矩,這才過去沒多久,已經開始口無遮攔了,罰俸,禁足兩個月年,每日抄寫女則女戒。”

等徐尚宮領命而去,皇後對自己的大宮女道,“寶珠這孩子,真是讓人一次次刮目相看。”

旁的公主遇到這種事,怕是氣的跳出來直接乾架,指揮宮人大耳刮子上去,她卻絲毫不怒,控住人,叫來尚宮,整件事無一絲錯處。

大宮女道,“也是那些禦女寶林不知天高地厚,公主皇子們豈能放在嘴裡說笑,半點規矩都沒有,娘娘罰她們也是為她們好。”

皇後道,“我這裡是罰了,怕是皇上知道了不會罷休,這些女孩子啊,就像花朵一樣,還沒開放就要凋零了。”

大宮女道,“您都罰了,陛下理應不會在動手吧?”

皇後輕笑道,“這就要看人了,不是我看不起康平寧安,若是她們被衝撞了,我這裡罰了也就算了,陛下不會在多手,可現在受了委屈的是寶珠,陛下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果然,豐慶帝得知後怒氣衝天,想要把這幾個妃嬪拉出來打一頓。

大太監勸道,“皇後娘娘已經下令責罰,陛下再出手顯得不信任娘娘。”

豐慶帝冷著臉道,“難道就讓寶珠受委屈?”

大太監低頭道,“不過幾個剛進宮的女子罷了,她們現住在儲秀宮,不如都挪去流雲閣,抄寫女則女戒,修身養性。”

流雲閣,建在水邊,一半建築就在水麵上,夏日裡倒是涼快,但是也得防著蚊蟲滋擾,冬日裡,若沒足夠的炭火供應,流雲閣和冰窟也差不多。

豐慶帝冷哼一聲,“就依你,快去辦!”

他的小公主,捧在手心裡都怕摔了,居然有人敢對著她胡說八道,充她的庶母,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三個小妃嬪連夜被挪去了流雲閣。

皇後知道後也隻歎息一聲,人人看宮裡花團錦簇,富貴風流,卻不知道這下麵埋葬了少血肉枯骨。

說實話謝嶸其實並未把那些小女孩的話放在心上,職場上這種不鹹不淡的話不知道有多少,全都放心裡去早就抑鬱了,謝嶸才不會在意。

但是那時候她不能毫無動作,作為宮裡最得寵的公主,她被人‘羞辱’了卻毫無反應,這根本不符合她的身份。

若是這一次她不吭聲了,下一次就會有人繼續蹬鼻子上臉,很快宮裡這些人精就會發現謝嶸好欺,得寵又如何,你自己根本立不起來,那想要對她伸手的人就更多了。

不要說旁人,就是她身邊的宮女們都會看輕她。

紅樓裡的迎春就是例子。

謝嶸叫來尚宮,按規矩處置,也就無人敢揣測什麼。

果然,那些小妃嬪們這下子集體受到了驚嚇,這才正視起謝嶸,以後再也沒人敢對著謝嶸胡說八道。

何大海去了尚食尚寢兩局,也沒說什麼,就找人拉了拉家常。

接著流雲閣裡送去的飯菜都是冰的,柴炭等物不是少就是潮,兩個花骨朵般的小宮妃很快就病了,一個身子骨健壯一些的尚且能撐住。

女醫過來看了看,說是風寒,還未到過年,這兩個宮妃就一病沒了,剩下那個活是活著,整個人沒了絲毫精神氣。

謝嶸根本不知道,沒人會和她說這些。

立春知道,她偷偷拉過何大海,“要是公主知道,肯定不高興,你也太過了!”

何大海睜著眼,“我過什麼了?把她們弄去流雲閣的又不是我,她們體弱還怪我呢?”

立春咬牙,“尚食尚寢那兒,你沒去?”

何大海就笑,“咱們為了辦差,六局裡都得有幾個認識的人吧,我難道連和他們說話都不行了?”

立春瞪他,“我就是和你說,公主不喜這種事,你彆弄巧成拙!”

何大海正色道,“主子仁善是我們的福氣,這個我懂,但是一些不知道哪裡來的阿貓阿狗都敢對著主子胡說八道,我們不替主子分憂,難道就看著她受委屈?人人都說主子得寵,是宮裡最受寵的公主,一個最受寵的公主能被人這麼說?”

“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件事早就過去了,你也記得閉嘴,要知道,皇上讓她們在這大冬天地去流雲閣,那就已經想要她們的命了!”

立春也沒話可說。

快過年了,水清和趙婉玉也要休息了,兩人在過年前給謝嶸突擊書畫詩詞和琴技,就是為了過年時豐慶帝要是想看皇子皇女們的才情,謝嶸不至於掉鏈子。

她掉鏈子還好,就怕豐慶帝認為她們兩個教習教的不好。

謝嶸很囧,她對詩詞上是真的毫無天賦,隻會背誦,畫畫和琴也是匠氣十足。

謝嶸安慰兩個老師,“我還小,父皇不會讓我做什麼的。”

趙婉玉和水清依舊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