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很奇怪,整個司馬宅中暗衛寥寥無幾。將很久之前就盯上的書裹入懷中綁好,白曦壓住呼吸翻窗而出,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聽見了匆匆腳步聲:“到底是怎麼回事?”為首的男人語氣已經有些暴躁了,“家主不過才離開了一天,局麵怎可能突然就變到了這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家族的暗衛呢,都是廢物麼!”
“二老爺,這也不能全怪某啊!”跟在後麵的其中一個男人語氣有些委屈,“某也沒想到雜家會這麼向咱們鹿門發起攻擊啊!雖然一時不察被他們得手了,但是不是後來也是扳回來了麼!”男人的語氣十分卑下,有些小心翼翼的感覺。
鹿門?
白曦心中暗暗吃驚,司馬氏的勢力他這些年深有體會,本以為是豪門就是如此,卻不想原來是儒家鹿門。難怪這些年無論是他們維持龐大的情報網的關係,還是司馬一族翼下近千餘的暗衛,司馬家僅靠著在荊州的商鋪,就養得起。
鹿門自從董仲舒建議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開始,其勢力就在向天下眼延伸,多少算算至今也已經有了兩百多年。如此長期一代代人的努力所積攢下來的力量,無論是明處暗處,都是白曦所不敢蠻橫而行的。所以他現在多多少少已經有些後悔自己的莽撞了,因為一旦和司馬一族鬨翻了之後,他所承受的就遠比他所想象的多多了!
本來他還以為所需要擔憂的隻有司馬一族死士的追殺,那種追殺隻要他找到一袁家這種流傳近百年的四世三公這般耀眼的世家,便能夠呼得他短暫的平安,在之後隻要他不主動招惹司馬一族,那就相安無事了。
但是卻不想司馬一族竟然是當代鹿門行走天下頭領的家族,並且這個頭領還很有可能還是一代代流傳下來的。也就是說,此時他所招惹上的,是上千潛溺於世的人,這種情況簡直就是在逼迫他必須成為一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或者是一輩子無名無姓的平民。
白曦皺了皺眉心裡生起了一份懼意。其實如果此時他將書都放回原位,然後悄然離開的話,事情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發生了。哪怕是運氣不好被發現在家主的書房裡,隻要沒有證據那麼他也就是受到一頓懲罰然後一輩子在外族賣命罷了。但是如果他不這麼做,得到的就有可能是持續數年得不得安穩奪命狂奔。
隻是下麵一直沉默的第三個男人,一句話就把白曦的選擇刪去了:“還不出來!”
第三個男人一開口,白曦就意識到事情要糟了。如果隻有之前的那兩個男人,他還有藏好的想法,但是當他聽見第三個男人的聲音時,他想做的隻有逃離。因為那個聲音他聽過很多遍,也是曾經午夜夢回時他揮之不去的噩夢。這個聲音曾經一度充斥了他的訓練生涯,因為這個男人,不僅負責他們的訓練量,還負責懲罰!
那個男人手裡,很少有活著的生命。滿清十大酷刑什麼的,和這個男人相比真的是弱爆了!這個男人是會笑著,用匕首一下一下把你剔的隻剩骨頭還問你疼不疼的家夥。而且還是這個年代罕見的斷背山……
現在他隻恨自己為什麼會一時腦熱過來偷書,又為什麼在看到了這麼多失傳已久書籍的時候,統統打劫綁在了自己的身上。如果不是因為如此,他隨便找一個借口就能夠離開了,雖然會受到懲罰但是也不會和現在一樣嚴重!
白曦心裡飛快的盤算著該怎麼離開,眼下硬闖怕是不行了。不要說那個男人在那裡,就光是自己身上各個地方都藏著書就斷了自己的念頭。畢竟這個年代的紙的質量並不怎麼好,很容易就會碎裂,更經不起自己折騰。到時候如果真的打起來,他可不想自己送命的東西有個三場兩短。隻是如此這般的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