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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傷除卻已經隱隱結痂,和新被尖銳利器劃出來的傷口外,還有很多擦蹭出來的傷口。怕是從陡崖上滾下來的時候造成的,並且看數量相比那陡崖也不矮。我有留心他的手,上麵有很多樹刺和碎石,怕是掉落的時候為了減速活命才……”

青年男人笑了笑,看著灰衣人的了悟繼續解釋道,“這小鬼怕是在追逐的過程中為了擺脫對方,有意從上麵滾了下來。剛才那男人定然是以為這小鬼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定然是活不長。不死也會斷骨,所以才放鬆了警惕。所以如果那男人繞路下了山崖,為什麼兩個人之間相差的時間如此之大,就能夠解釋了。”

“那懸崖怕就是你我今日見到的那個,這小鬼求生意識這麼強!”灰衫人替青衣人補充了上去,臉上卻多帶了一絲苦笑,“可是那孩子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右手脫臼骨折了不說,單就是他失血過多……”

“能救就救回來,救不回來便是天命了”青衫人也不甚在意,漫不經心的說。

救人這件事情就像一個小插曲,兩個人也沒有放在心上,該玩的玩該吃喝的吃喝,就這麼逛逛悠悠回了陽霍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雖然有些驚詫自己撿到的那個小鬼生命力旺盛,這麼四天之內就靠水和泡軟了的乾糧,竟然穩定下來了情況。

青衫青年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話:人果然還是要賤養啊!

倒並不是不想找醫生或者找不起醫生,而是眼前這個小鬼的情況根本就沒有辦法找當地的醫生。司馬一族是潁川的大氏族,指不定醫館裡找來的醫生就是家族裡麵的暗棋,暴露了這個小鬼就真的得不償失了。如果向荀家開口也並非是不可以,但是這件事情本就已經夠複雜了,再把荀家扯進來就真的是理還亂了。

更何況就單單是這個小鬼的身份,就已經讓兩個人放棄了找醫生替他治療的想法了。灰衫青年替他換衣服的時候,在對方的左胸上方看見一個複雜的烙印,如果不是青衫青年的家族是落魄的大家族,恐怕他們也不會知道大家族的死士都有這種烙印。畢竟為了掩蓋這個烙印,死士身上往往還有其他很多的烙印,大多數人都會當虐待處理了。

家族的死士!

聽青衫人解釋了這個小鬼的來路,又看到了這個烙印的時候,兩個人相望了很久,才決定救下這個小鬼。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來頭,但是終究還是一個孩子,更何況他們也僅是提供一個能夠讓這個孩子休息的地方,並沒有真正意義的施以援手。

這個年代,奴隸一旦刻上了家族的烙印,那麼便會終身是奉家族。所以從某些方麵來說,刻上烙印的奴隸就是家族的附屬品,而背叛或者逃離家族的奴隸,在這個深受儒家思想腐蝕的年代裡,都是值得唾棄的。更何況司馬武還說,這個逃奴的身上,帶著家族裡麵重要的東西,這可就不僅僅是逃奴了,而是背叛了家族。

所以兩個人在救下這個小孩子的時候,還是或多或少的有些猶豫的,畢竟一個連將自己撫養長大的家族,都不會感恩效忠的人,在這群人根深蒂固的觀念之中,是不值得信任的。但是看著這幾天一個不到十歲(霧)的孩子團成一團,來來回回的輕聲呢喃著幾個名字,臉上又不知明的淚水劃過,也難免軟了心。大概又是一個因為天災流離失所的孩子吧。

兩個人商量了一番之後,便決定留下這個孩子。準確的來說他們不給予施救,看著這個孩子身上那麼多的傷口,臉色又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無比,最終這個孩子能不能成活,還是聽信於天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