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翻的言語之中,郭嘉對跟在他身後的那個小書童也獨有維護, 甚至言行之間還總是不自覺的去看那小孩子的反應。曹操不是個笨人,自然能看出那小書童對郭嘉的意義非比尋常, 自然也不會給自己找不快。
“哈哈哈, 那可不太妙啊。”曹操笑道, “某就不奪奉孝所愛啦!”他看著酒杯,又將視線轉移到了郭嘉身後安安靜靜,垂眸當一座裝飾的小家夥身上。
隻是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那孩子的眉眼總讓他覺得很熟悉。
“所以呢,主公為什麼說這些人的言語不值一提?”郭嘉選的位置在酒肆的二樓,還是一個隱蔽的角落。如果不是特意的尋找,是看不見這裡坐著人的。
“真正的有識之士,哪怕如禰衡之流……”曹操的表情一瞬變得很奇怪,“也會自薦,無論是某的府邸,還是他人,明珠總不會被遮蓋。”他倒是自信,“而這些人,在許都甚至都未能傳出名號。”
這麼說也挺有道理,可是總有意外不是麼:“嘉可也是無名之輩啊。”
“如果奉孝一定要這麼說的話……”曹操歎氣,“那就是奉孝運氣夠好,遇上了伯樂。”
這麼不要臉的話,曹操卻說得很順,並且很得奉孝的心。或者說奉孝的天性,就讓他對那些條條框框嗤之以鼻:“那麼這伯樂,可還相中了其他千裡馬?”
“這裡?勉勉強強還有兩個半入得了眼吧。”曹操看了眼底下再次陷入爭論的學子們,“奉孝可有看的如眼之人?”
“勉強隻有半個吧。”郭嘉拖著下巴扭頭去看底下的熱鬨,“主公看好的那半個哦。”
曹操與郭嘉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一個是為主君,一個是謀士。主公征伐需要文武,處世納人也都是兩方俱全。可作為一個謀士,真正需要擔憂的是棋逢對手,而並非是那些不動腦子的武夫。
所以關羽和張飛,在郭嘉看來不過是僥有蠻力,沒有智謀於他相當的謀士相佐,這樣的人不足為據。曹操自然也知曉兩者看待人事的不同,對於郭嘉說的半個究竟是誰心知肚明:“還是奉孝,深得我心。”
曹操舉杯示意,然後一飲而儘。
“假話是,為了主公的招賢令,留。”郭嘉抖了抖手中的牛皮水袋,頗為惋惜的扭頭去看身後的小書童,卻值得到了對方低垂的眼瞼。知曉今日是不可能有第二袋喝了,他砸吧嘴回味了一下。
假話是留,那麼真話是什麼曹操自然清楚:“可是這人,不好動啊。”他扭頭看著底下正在與學子交談的男人,“且不論他的身份,如今諸君皆知他在許都。就是他身邊那兩個義弟,就不是等閒之輩。”
而在這時,一隻在當幕布的白曦忽然插入了兩個人的對話:“公子,”他抬眼看著郭嘉,“有人來了。”
曹操扭頭,二樓的人不多,更多的人都去了一樓參加學子們的集會。一直當幕布的小家夥開口,還是在這個時機:“功夫不錯。”他忽又想起當年諸侯會盟,那個靈敏的身手和迅速的反應了。
能夠在樂進手下走過那麼多招還不見落得下風,雖然一直都是在躲閃,不過那時這小子看起來也就十歲出頭,如今幾年不見想必身手更甚:“這裡人那麼多,你怎麼知道,是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