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坐在之前趙雲所坐的位置,奪走了郭嘉手中的杯子:“那並不是公子貪杯的理由。”他將剩下的酒封好,打算過幾日做菜再用。哪怕澆花,都不能再進了郭嘉的肚子裡。隻是處理這些酒壇子之前,找郭嘉算賬才是真理。
聽見公子這兩個字,郭嘉就知道白曦生氣了。誰讓他前些日子因為風寒又臥倒在床,結果被神醫發覺了暗地裡偷杯的事情呢:“南方對主公不利啊,”想要岔開白曦的注意力,當然要找其他事情牽製,“小曦不若猜一猜?”
“明日曦陪著公子去華先生那裡走一趟吧。”白曦不為所動。
“主公很快就要與袁紹一戰了,此戰過後,誰才是北方之主,就要定下了。”一招不行,郭嘉心生另一計,“嘉這次,多是要隨軍北上。”
然而並沒有什麼亂用,對於郭嘉的身體,白曦一慣看得比天下局勢更重要:“小主子也該從荀府接回來了,主人。”著重咬牙最後兩個字。
郭嘉瞬時就萎了,盛夏的風吹著就令人覺得心生煩躁,可此時郭嘉隻覺的今夜太過涼爽:“好嘛,嘉錯了?”他小心翼翼的看著白曦,“嘉也醉了,啊——”他搖晃著站起,假裝世界正在旋轉,馬上就要摔倒了。
白曦盤著手看戲精本精在那裡演戲,並沒有伸手攙扶的打算:“小曦為什麼你變成兩個呢?哦呀現在是三個~”郭嘉走的搖搖晃晃,不時還裝作一副要摔倒的模樣,就等著某人心軟,“哦,小曦你怎麼辣麼高大威武啊,嘉好喜歡你哦~”
瞧見心上人偷摸悄嫖過來的眼神,再大的火氣也被逗樂了,更何況白曦並沒有真的生氣。他隻是氣郭嘉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公事明日再說吧,”算是給郭嘉之前的話一個答案,“春宵苦短,習武人的耳朵,可是尖的緊啊。”
打算用另一種方法降火的白曦,看著郭嘉眼底劃過的狡黠隻覺有趣。
有時候你到底是獵人還是獵物,等到事情發生,你都未必能夠意識的到。
郭嘉醒來的時候,白曦正在院子裡與趙雲交手。比起十年前剛離開司馬家不久的樣子,經曆了郭嘉日濡月染的同他討論風雅詩書,教他琴棋書畫,加之童淵的教授,如今白曦的招數倒是看不出多少死士的狠戾與晦暗,有了幾分正派的模樣。
趙雲比白曦大了五歲,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加之戰場經驗,依舊是打壓的白曦無還手之力。不過比起十年前不服輸的小鬼頭,白曦也成長了很多,起碼已經懂得了周旋,而不是急了眼破罐子破摔不留後路。
郭嘉披著外衣靠在門框上,看著兩人你來我往的交手,自然也沒有遺漏白曦越發明亮的眼眸。這些日子白曦也是被憋到了,鹿門儒家一貫堅持正統,司馬家自然也隨著帝王一同進了曹操的地盤,入駐許都。
若是旁係也就罷了,偏生這一次站在曹操這邊的是大房,正是儒家的掌門人一派。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可郭嘉與白曦都不敢賭這個萬一。若是被發現了,白曦明麵上的身份是絕對保不住的。
就連曹操也隻知白曦是死士,卻不知他曾是判主的死士。
這年頭,不忠不孝,乃是大罪。他得做點兒什麼,脫離眼前這個困境才是……
看著院中的乒乓,感受到衣裳被人拽住,低頭看是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邊的小郭奕。郭嘉與白曦對郭奕一貫是實行放養的狀態,加上院子裡明麵上沒什麼人,暗地裡卻有不少的護衛死士,也放心讓他到處亂跑。
老百姓的孩子都是這麼養的,也不見比皇家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