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不明所以,不過還是順著白曦的意思咬掉了第二顆糖葫蘆:“好好吃。”無論是裡麵果子的酸度還是外麵糖殼的甜度,都恰到好處。拋除掉了核,一口一個,嘴裡酸酸甜甜的感覺簡直不要更好。
“如果是普通的走販,是做不出這麼好吃的東西的。”白曦咬掉了第三個,“不過之所以懷疑他,是因為這幾日所見,他所在的地方都不同。原本也隻是懷疑,但是現在已經確定了。奉孝你明日,定然能得償……什麼?”
看著郭嘉打量自己的奇怪眼神,白曦低頭瞧了一眼自己的衣裳。
“按理說,做的好吃的才是百姓的手藝啊。”郭嘉點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們是作細,又不是手藝人。”
“如果你去問他這糖葫蘆是如何做的,他一定會以炫耀的語氣,不吝賜教。”白曦咬掉了第四顆,“作細不同於死士,他們本就是尋常百姓,有點兒技巧也是很正常的。且若是隨便一扮,若是有人問起,其間除了岔子露了餡如何處置。”
“有道理。”若有所思的看著白曦,“那為何因為他所在不同就懷疑了?”
“若是奉孝你是賣糕點的。”白曦搖頭很認真的給郭嘉做科普,“那麼重的東西,會端著他到處遊走?正常的小販會以家為中心,向周圍擴散千步的距離。可城西到城東,這麼遠的距離,絕不可能,除非他在尋什麼。”
“拋卻這一點,當你是一個手藝人,且手藝特彆的好。不需你多做什麼,自然會有人知道你的東西賣得好,前來尋你。與文人雅士要給自己一個名號,並將他傳廣是一個理由的,這麼好的手藝,他隻要每日坐在家門口,便有人來買。”
看著白曦手中的糖葫蘆隻剩了兩顆,郭嘉一把奪過了那糖葫蘆:“若他真的隻是閒呢?”
“若是隻有一點,也不至於懷疑他,”很認真的搖頭,“可隻要你做了,總是有跡可循的。若一個人身上隻有一處疑點,可以棄之不理。有兩處,便是寧錯殺不放過。三處便一定是作細,不能留。”
說起這話的時候,白曦的表情很冷漠。郭嘉咬著手中的糖葫蘆,看著白曦的表情停頓了一下:“這些,都是當年他們教你的?”
“算是吧。”白曦不欲多言,“再者說,若他真的是普通的遊販,今日你清晨就進入了茶肆,到現在已經三個時辰了。普通的遊販早早就換了地方,那裡多是文人墨客,小孩子不去,糖葫蘆是賣不出去的。”
“忽然覺得你好可怕啊……”郭嘉故意打了個哆嗦,“在你麵前不是什麼隱私都沒有?”
“隻是對這些東西頗有心得罷了。”知道郭嘉在故意耍寶,就自顧自的解釋了下去,“本以為他還能多堅持幾日,卻沒想到奉孝你所料不差,到底是年少。無論是忍耐力還是耐心,都不比成人……”看著郭嘉似笑非笑的表情,“又說錯什麼了麼?”
“不,”看著一臉茫然的白曦,郭嘉將隻剩一顆糖葫蘆的木簽遞給了白曦,示意他吃下去,“隻是忽然想起從遇見你到如今,也已近八年了。當年你才隻有那麼高,如今也即將及冠了。”在空中比劃了一個高度。
“說起來,這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