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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昂就帶著自己的幺弟前來拜訪軍師祭酒了。

之所以稱呼為軍師祭酒,是因為兩人專程走了正門,拜師禮所需物件, 皆讓曹府的下人抬著呢。

對門的夏侯府門前撮著一群小蘿卜頭, 就連隔壁荀家自持穩重的小家夥們都趴在石獅子旁,好奇的看著。難得見曹府的大門全開, 便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那般新奇。

大清早就被吵醒的郭嘉有些頭疼的抓了抓自己散落身後的頭發, 朝著客廳的方向隨意一指, 繞過庭廊就走回了後院。早起的白曦倒是衣冠工整, 對著曹昂彎腰拱手行禮, 側身去布置拜師禮需要的東西去了。

而曹衝比白曦還像個主人, 喊著‘阿弈阿弈’的,衝向了後院。隻剩下曹昂一個人尷尬地站在原地, 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假裝自己沉迷周圍已經禿掉了了的樹枝,開始心上交叉樹杈上的枯老樹皮,如同在鑽研一副畫。

郭嘉隻是去後院梳個發束個冠,很快便回了前庭。畢竟是主公家公子的拜師禮, 他自然不能以那風流浪子的形態做人家師傅。雖然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可架不住正規的道路上他還是需要點兒麵子的:“大公子”

搬著拜師禮的那些下人早一步離開了,隻是隔著一道牆的距離,從一個前門走到了另一個前門, 曹操直接讓自己府裡的衛兵上了。做完了這運夫的事情,自然要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合上郭府的門。

隻是他們在暗地裡也難免嘀咕, 不知這郭宅究竟是什麼規矩, 他白天的門扉緊閉,那麼大個宅子裡沒有下人也就算了,進去之後還總覺得陰測測的,總感覺暗地裡有毒蛇與餓狼猛虎盯著自己一般,渾身的不舒服。

某些方麵來說,這些人是半點兒也沒猜錯。

“大公子在看這枯枝?”郭嘉頭戴進賢冠,一聲莊重的墨色官府,著裝已是罕見的鄭重。隻是在嚴肅的著裝,也蓋不住郭嘉身上懶洋洋的模樣,“這枯枝落葉的,也不知公子是真的看出了些什麼,還是裝裝樣子罷了。”

“郭軍師說笑了。”曹昂對著郭嘉行了個晚輩禮,“衝兒年幼,能拜在先生門下是他之幸,若是往後衝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還請先生不吝教導。”伴著一派長兄如父的模樣,一心一意全然為弟弟操心。

至於是真是假,也就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又或者,郭嘉已經看了出來:“自然。”雖然年近三十,可郭嘉是朝臣之中罕見沒有留胡子的。雖然所有人都覺得長髯有沉穩之感,胡子有長輩之態,可郭嘉隻要一想到他和小曦差了六歲,就覺得心裡難受。

更何況小郭奕隨白曦什麼不好,偏生隨了他的強迫症和潔癖,以前他還小的時候,每次看著他的胡子,但凡有一丁點兒不對就要放生哭個昏天黑地。後來郭嘉不留胡子,發覺這樣也不錯的時候,小家夥也逐漸長大呢。

至於外人怎麼說,他郭嘉都不在乎彆人說他衣冠不整發髻淩亂,還會在乎一個胡子?

“他以後,便是嘉的學生了。”郭嘉笑意盈盈的將手插入袖子,“大公子,就沒什麼想說的?”他彎起眼睛笑著去看曹昂,如同任何一個和藹可親的長輩一般詢問他,“若是嘉年長幾歲,說不定便是你的先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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