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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曦,你要知道你都不愛護你自己,又如何要求彆人愛你?”郭嘉很多觀念與白曦恰巧是反著的,“雖然很感動你的付出,可是於嘉來說,你的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這話說的嚴肅又嚴重,白曦向後退了退啞口無言:“隻是查些陳年往事,恩,就是關於儒家和司馬家的關係。”郭嘉能夠對司馬家如今鹿門天下代行的地位產生質疑,曹操同樣能。更何況郭嘉隻是寒門,可曹操身後站著一個法家。

他們手中的情報網尚且稚嫩又如何,如今諸子百家皆起身反儒,他們所掌握的那些東西遠不是一張情報網所能夠提供的。儒家的起源,當年與漢武帝的交易,這麼多年對其他百家的迫害,甚至司馬家是如何上位的。

要知百家的傳承,從不在一家之中,而是能者上位賢者居之。可儒家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家獨大,司馬家雖然隨著時間的洪流逐漸退隱幕後,可儒家鹿子的名額,卻一直在其內部流轉,不曾外傳。

“卻是查出了一些東西。”白曦點了點頭,隨即意識到如今他們在一片黑暗中,郭嘉看不清自己的動作,“一家之力固然有限,可聚百家之力,湊出了一個曆史。”

若不是這一次,白曦也決然不會意識到原來除卻儒家,勢力最大的是農家。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麼問題,畢竟這天下士農工商,除卻念書人之外便是種地者最受尊重。這天下糧草運轉,不都靠了他們麼。

看著屋中燃起了燈火,郭嘉抬手敲了敲床板,斂過一旁的外衣穿在身上:“且說說?”

“農家當年救下了一些人,”畢竟種地的莊稼漢無處不在,要偽裝起來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儒家逃出來的。”

“儒家……逃出來的?”郭嘉加重了最後幾個字,聲音戲虐。

這幅好奇又有幾分理直氣壯的嘲笑,白曦沒忍住抬手揉了揉郭嘉的頭:“恩,逃出來的。”當初他聽到也有幾分不可思議,畢竟儒家一直講究的是以德服人,以理說人。

畢竟論語有言: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脅之以威,授之以漁,繩之以法,導之以行,勉之以恒,持之以恒,學之以恒,行之以德,道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這一關是儒家為人處世的標杆,卻不想,還能直接上手?

“儒家內部與其他學派一樣,立賢不樹親,當年董仲舒扶持儒家上位,卻不是當年儒家的鹿子。”白曦將手中用於牽引火苗的蠟燭吹滅,“不過董家卻得了長老之位,在儒家之中也算是舉足輕重了。”

“然後?”一般這樣的故事,總有些無法為人到出的齷齪。

“最開始還好,到了後來隨著儒家的地位一家獨大,他們開始鎮壓其餘學派,甚至插手朝政。最嚴重時巧遇王莽篡權,將他們打壓到了最低點……”白曦想起王莽那些舉措,有些懷疑對方是不是也是一位穿越者。

“於是他們拋棄了孺子嬰,改扶劉秀上位。”所以嚴格來說,現在這一支不過是劉邦遠的不能再遠的親係,並非是嫡係,“於是司馬家,就立起來了。”

“等一下,就這麼立起來了?”郭嘉覺得中間是不是少了什麼很重要的步驟啊,“原本鹿子呢?權利怎麼就到了司馬的手裡?”

這個問題,沒人能夠有一個準確的答案:“死了,”慢慢的摩挲了一下郭嘉的掌心,“死在了光武帝登基之前,儒家大亂,是當時尚身為長老的司馬家先祖出麵平定的混亂。光武帝為穩朝政,扶他做了鹿子。”

剩下的,究儘在不言重了。

郭嘉沉默了片刻,抬手將自己壓在外袍下的長發攏了出來:“且出去坐坐吧。”這麼大的信息量,郭嘉也沒了繼續睡下去的打算,他得好好盤算一下這麼好的條件,能夠早就怎麼樣的翻轉呢,“嘉有些新想法。”

“想法?”白曦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了一件外袍,“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