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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畢竟他們原本商量好的安排並非如此。

“彆在這裡和某裝,”劉輝昂頭咬牙,“當年爺爺做過最錯誤的事情,就是在雪地裡看你可憐,將你救了回來。你也是個禍害精,害死了爺爺不夠,還禍害了丫頭,如今想要再弄死某麼?呸!”

這鍋不由分說的就蓋了下來,突兀的讓白曦茫然無措:“都說了,曦不是……”

“在你否認前,把你的狗眼挖出來吧。”劉輝插話,“彆人不知道,可是你的長輩,定然有一個不是中原人吧。”這話一出,郭嘉和白曦都靜了下來,縱著他繼續說了下去,“爺爺當年就曾說,你的雙親中定然有一個是從西域來的。”

白曦心中閃過一絲厭惡,不是對劉輝,確實對自己身上每每都會讓彆人抓住的把柄。王越因為這個認出了他,現在又是劉輝。那麼將來呢,將來還有誰會因為這一雙眼睛,將他推入萬劫不複:“不過是巧合。”

“嗬,你終於敢承認了啊。”劉輝被壓在地上,臉頰貼著冰冷的石台,逐漸冷靜了下來,“當年覺得你就是個禍害精,爺爺還好聲好氣的與某解釋。如今看來你不是個禍害精,卻是個禍家鬼。”

劉輝的話著實太過刺耳,白曦的手掌不自覺的用力,直至郭嘉吼出了聲:“小曦!”

眼神晃了晃,低頭才注意到劉輝的胳膊被他硬生生的向後掰折了,而他人貼在地上,因為疼痛一抽一抽的,像是脫水的魚。即便是這樣,劉輝卻也依舊沒有停下他責罵的聲音:“怎麼,害怕某說?自己做下的事,自己不敢認麼!”

“當年,是你將我推進司馬家的。”蹲下身,白曦抬手掐住了劉輝的下巴,強迫他抬頭看自己,“當年,也是你拿走了那些錢……”

“丫頭在發燒!”劉輝打斷了白曦,“爺爺的身體也要撐不住了,離了爺爺,我們誰也活不了。他將丫頭看的那麼緊,那麼個女娃娃也不值錢。而你,一看當年就是出身富貴沒乾過粗活,大家族要的不就是你們這種長得好看的娃娃麼。”

“賣了你,我們有了錢,你也有了過日子的地方,有什麼不好。”他卻從不知道,原來劉輝當年是這麼想的,“當年又不止你一個人牽了死契,遠離戰亂有什麼不好,偏生你這麼一個攪事精不安生,燒了主家的書房還差點兒害死了小公子!”

劉輝責罵的這些話,白曦無可辯解,這些的確都是他的錯處:“司馬家寬厚。”

“寬厚?”這話引來了一聲嘲笑,卻沒有繼續解釋下去的意圖,“這麼多年,你可曾有想著我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能夠吃飽穿暖?是不是身體康健?當年固然是輝對不起你,丫頭也與你無關,可爺爺呢?”

想起那個慈愛的老人,甚至在困難到那種境地都未曾想過要去摸死屍,隻是為了古板的一個‘死者為大’,白曦無話可言。

這樣的沉默,自然也在劉輝的預料之中,因為他也是如此的敬愛著那個老人啊。或許曾經是怨過的,恨過的,隻是當那個人離開的時候,當他成為這個小小家庭頂梁柱的時候,才意識到他的不易。

若沒有那個仁愛到近乎於天真的人,他怕是也已經落入他人腹中了吧:“你當年判出主家,可曾有那麼丁點兒的為某與丫頭想過,可曾有想過爺爺?”

……自然是沒有的。

郭嘉上前搭住了白曦的肩膀,算作是無聲的安慰。他以前就曾意識到白曦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兒,說好聽些他的性格叫做分得清,說難聽一些便是冷漠了。對於自己承認的百般庇護,對不接受的冷豔以觀。

沉默也給了劉輝答案,他嗤聲一笑:“今天既然都已經鬨到了這種境地,某也沒指望著能活著離開。隻盼著你看在曾經爺爺的份兒上,送丫頭一程。”

事已至此,白曦開始分不清劉輝到底是出於真心,還是司馬懿的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