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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曹操給了他施展才華的舞台,給了他足夠的信任和包容。他從來都不奢求權勢富貴,要的隻是自己的才華賣與識家而已。所以行事之間多了肆意,多了灑脫,多了被曹操看重的大氣不羈。

才讓司馬懿被不自覺的算計了。

司馬懿以為郭嘉與他是一類人,他們善用陽謀也從不缺陰謀,會為了自己想要的折服,如林間匍匐的蛇。他以為郭嘉這麼多年之所以不顯,是因為擔心自己功高蓋主,是擔心自己過於受曹操優待造人詬病。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將劉輝當做棋子扔了出去,沒想到不僅沒有動了對方的筋骨,然而自己的把柄被對方握在了手中。結果郭嘉不僅沒有將這事兒壓下讓他做文章,反倒是尋了個好日子大大方方的將那女人送出了城,風光大葬。

比起蛇,倒是更像一隻狼,一隻特立獨行卻會一擊斃命的狼。

現在知道這事兒的誰不誇郭祭酒人好,不過是昔年萍水相逢的交情,卻也願意在彆人為難之時幫上一幫,隻因那兄長對自己親妹的感情深重。甚至給了他一份差事,將他從日漸敗落的司馬家要了出來,謀求生路。

這話中間幾分真假,司馬懿自然知道的。畢竟往日他對劉輝多有提防,知道劉輝並非是司馬家一個普通小廝,而是他貼身書童的人,屈指可數。好好的一步棋,被郭嘉反咬一口反倒是成了他的不是。

之前他欲意將芣苡(白曦)與黃巾拉倒一起,也被郭嘉澄清了,而他留的後手也因為華佗的回歸被打亂了節奏,想要再興事端也沒了機會。

說起這事兒,司馬懿恨郭嘉就恨得牙癢癢。

芣苡(白曦)與黃巾有大關聯,甚至頗得張角看重這個消息,他得到的頗為十分不易,本想將這件事作為最後一擊將兩人擊潰,卻沒想中間殺出來了一個衣帶詔,將整個司馬家拖下了水,再多的謀劃也泡了湯。

幾番交手都被郭嘉一一擋了回來,甚至還落了下風,司馬懿自然是氣不過的。可如今這種情況下,他也不敢在身邊放知情人,隻得隨意抓了個不明事的小廝。

那新上任的小廝看著司馬懿咬牙切齒的模樣,出聲安慰:“公子莫憂,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司馬懿懶得和這等頭腦簡單的人解釋那不僅是個女人,還是個知道不少事兒有可能將司馬家反咬一口徹底拖入深淵的女人。當初張春華將人帶回來的時候,司馬懿就好好的調查過那個女人,是被拐子從南方拐入北方,賣與樓中做女支的,因緣巧合被自己的妻子救了下來。

身家清白不假,可卻該死的落在了曹操手中,成了把柄。不為其他,就為司馬家這個知情不報的罪名,就是可以大做文章。

如今曹操壽宴,那女人神來一筆,讓司馬懿完全確定了昔日的懷疑,張春華遇上那女人的事情中,有郭奉孝算計的手筆在其中。

不為其他,隻因太巧了,他剛剛讓父親在暗中慫恿劉大人將自家女兒送與郭嘉為妾,自己的妻子就遇上了一個對中風患者有想法的。若是常人,當初司馬家那麼多男人,誰都比他這個殘廢要好不是麼。

可為什麼偏偏盯上了他,是知道自己才是這一切的幕後主事還是另有他因,這個問題司馬懿還沒有答案。但是再怎麼不確定,眼下那女人落在郭奉孝手中,是弊端而並非益事,司馬懿還是看得分明的。

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司馬懿覺得郭奉孝這個人著實難纏。明明是他家的逃奴,那郭奉孝到底吃了什麼迷魂藥,放著好好地日子不過,非要和他司馬家過不去,還護著一個腦有反骨的叛徒!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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