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戰場離開後,範管就每日帶著他們持續逃離一段路,還兜兜轉轉,故意留下錯誤的痕跡。
從浮石秘境往西去,走一個月就能去到流脈山的邊境。
“什麼時候動手?我要怎麼做?”
某棵大樹下,範管和古穀在進行每日練符,而扶不離則在一旁盤腿坐著,神識與霧夫人交流。
“再等等。”
霧夫人懶懶散散的,令扶不離蹙起了眉頭。
她還想說些什麼,就聽到“砰”的一聲爆炸,古穀揮著麵前的煙塵在咳嗽。
“這也太難了。”古穀滿臉是灰,語氣沮喪。
下界修士製符,炸符是常有的事。更甚者,要花費上好幾年才製符成功。
扶不離一針見血,“你對靈力的還控製不夠。”
古穀的神識和精力勉勉強強過關,但靈力控製卻不熟悉。
要把威力巨大的靈氣壓縮在一張小小的符裡,不借助任何外物,確實有些難。
範管的符紙冒出一縷黑煙,隨即也炸開了。
今日是他們製符的第六日,今早範管成功製成一張定身符,這讓扶不離有些意外。
不過考慮到範管本身對符籙有研究,又是高階修士,神識、精力、靈力控製自然都比低階修士強。
其實,靈界的高階修士是最適宜返璞歸真來製符的。
不過從一開始,大家都默認了需要道統、陣法等這些來輔助,後麵也就不會特地重新練習製符了。
範管重新拿了一張符,繼續練習。
古穀見狀,雖然口上抱怨著,但手中動作不停,重新擺上符紙。
“不離,你聽我說。”
識海裡的霧夫人翻身坐起,“西北方向十裡外有處懸崖,崖下是江流。我從彆的修士那窺見過,有隻高階靈獸棲息在那,它會在每日午時出來曬太陽。此靈龜應當活了上千年,隻是不知為何一直尋不到契機化成人形。”
“範管是魔族中製符的佼佼者,底牌肯定不少。若我們占了下風,就往西北方向跑,跳下懸崖請求靈龜庇護。你倒是就說,你有法子能讓靈龜化形,它定會幫你。”
她頓了一下,“現在,你尋個法子分散範管的注意力,讓我好能偷襲他。最好離他近一些,我方便襲擊。”
分散注意力?
扶不離想了想,道“基礎的製符,你們已經知道如何製作了。現在我再教你們另一個寫符的方法,不用紙筆,直接引靈氣來寫符。”
二人放下毛筆,看向扶不離。
聽到她要直接靈氣寫符,範管興奮了一瞬,他先前本來就是看中扶不離以劍寫符,可惜扶不離沒寫幾道符,他就與霧夫人打上了。
扶不離祭出定心劍,“你們站我身邊,看好了。”
二人站在扶不離身邊,看她抬起手臂,劍尖撩撥靈氣,緩慢地從上到下寫出一道靈氣符。
靈氣符就靜靜飄立在半空中,一股強大靈力濃縮其中。
符成,收劍。
範管擠開古穀,快步至那道符麵前端詳起來。
古穀敢怒不敢言,也正想跟上去看,卻被扶不離按住了肩膀,後者對他無聲搖頭。
此符妙法無窮。
範管正仔細感受著,大有收獲。忽然,他察覺到什麼,心中猛地一驚。
這道符好像有天道之力……
是錯覺嗎?
他又貼近了些,想去辨證什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跡,那道靈氣符飛快朝範管眉心擊去。此距離太近,他來不及躲,慌忙祭出一道符紙來護體。
就在靈氣符發難時,扶不離也執劍朝範管的心口去。
霧夫人從識海裡出來,同樣抬掌一擊。
古穀早在前麵就被扶不離往後一推,等他站穩,才發現變故突發。
範管被前後夾擊,重重挨下了霧夫人的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