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借兵來了?你能借到兵?”
半日後,金縣令站在城門上看著不遠處浩浩蕩蕩的走來一支訓練有素,裝備齊全的兵馬時,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轉頭就問金守安。
“你這是借得誰的兵馬?”
眼前看支軍隊人數看著不下於五千人,陛下根本就不會在和安縣附近駐軍,那這支隊伍隻可能是自己私養的。
先不說這可是砍頭的大罪,普天之下誰又能有能力私養這麼龐大的一支隊伍?
還能給他們配備如此齊全的裝備?
遠遠看著,就算是陛下手裡最精良的一支軍隊也不過如此了。
金守安壓抑著眼底的驕傲,但語氣中還是不自覺的帶著幾分榮辱與共的得意。
“爹,這支隊伍,鎮壓這些流民是不是綽綽有餘了?”
那可太綽綽有餘了。
有了這麼一支隊伍,城門口擁擠不堪的流民很快因為震懾而退到了兩百米開外的位置。
外麵的人哭爹喊娘罵老天不公,金縣令並沒有管那麼多,而是趕緊派人在城門外設立分流圍欄。
一天後圍欄設置好,騎馬的士兵奔走在流民隊伍之中,讓他們家家戶戶排好隊,一個一個的往前走。
誰也沒見過這玩意,但一看到那圍欄通往城門口,便又迫不及待的往裡麵衝。
“排隊!!一個一個的進去!!”
有人自然不聽,甚至想要爬過圍欄直接到最前麵。
對於這種人,金縣令自然也不用客氣,直接讓士兵用刀柄將他推下來,並拉到一旁去,大吼威懾。
“若還有這種不服管教,衝撞圍欄的人!一律不得進入城門!”
這種事情有那麼兩三次之後,所有人便都老實了。
等拍到了前麵,一男子嚷嚷起來。
“自古以來我就沒聽說過女人排在男人前頭的道理!
女的活下來有什麼用?!男子才是國之根本!
你們竟然讓她先進去,讓我在旁邊等著!你知不知道我已經考中秀才,未來說不定要科考進殿!”
關卡前麵,金守安和金姝看著眼前這一幕。
聽到這話,金守安冷笑一聲道。
“看來聖賢書並沒有教會你什麼做人的道理,就你這種人還想進殿麵聖?簡直就是笑話!”
那秀才不服,仍舊是滿口辯論。
“女人本就卑賤,既不能當官也不能種地,國家上上下下可以缺女人但卻缺不了男人!
現在外麵,闔家上下都把糧食供給男子吃,就為了讓男子能繼續為家族傳宗接代,延續榮譽。
我問你,這些女子能做到嗎?她們活了,我們死了,這天下可就完蛋了!”
論吵架,金守安可就來勁了。
“你不是你娘生的?還傳宗接代,沒有你娘,你爹的肚子就能把你給生出來了?
傳宗接代,那不是女人才能做的事麼!
男人不就是躺在床上舒爽一把,剩下生孩子奶孩子不都是女人的活?
而且誰說女子不能當官不能種地不能經商?我娘就是經商多年,我姨母曾經做過邊關太守,我妹妹種地可是一把好手!
如此看來,你們這種男人才是最沒用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滿嘴大道理,文縐縐酸溜溜,以後就算當了官也是個無用的廢物!
來人啊,他不許進城!後麵的,女人和小孩,老人和病患最先進城!
再有異議不滿的,全都給我滾出去!此後再不許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