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倆的算盤珠子差點就蹦到金姝臉上了。
金姝自己都覺得奇怪,她竟然感受不到一絲的憤怒和悲傷。
就好像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但卻又被迫幫忙。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合計一下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吧。
當初的嫁妝單子被金姝找了出來,不看不知道,看了嚇一跳。
金姝從蘇市老家帶來了整整七千大洋,這幾年補貼張家之後補貼的隻剩下三千不到了。
兩千八百七十四。
這是金姝手裡麵剩下的錢。
她前半生都隻是個深居閨中從未在外露過臉的大家閨秀。
不會經商,不會從政,每日裡除了看書就是彈琴,日子過得枯燥至極。
因此這麼多年也算是坐吃山空。
好在她不傻,一直死死攥著自己手裡的嫁妝,就算是花也得是從她手裡過賬,總之從沒有把錢交到張母手上。
除此之外,金姝平日裡還會靠著賣些字畫補貼些家用。
她秉承著父母教訓,恪守大家閨秀的條例,就連賣字畫也從不會自己露麵,而是拜托彆人幫忙售賣。
她的字寫的好,畫畫更是一絕,山水筆墨自成流派,所以每幅畫都能賣個好價錢。
若不是有字畫補貼,金姝現在手裡可能連一千大洋都沒有了。
自打張繼青念了女校,家裡的開支更多了。
而這些,張家母女倆根本就是一無所知,畢竟他們每次都是三五大洋的要,根本不覺得自己花了多少。
所以張母才會猜測,金姝手裡有兩千大洋。
當然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該怎麼安排以後的生活。
這個婚肯定是要離的,越快越好。
但現如今卻有個十分不利於她的情況,那就是她來BH市的身份證明在張母手裡。
當初她說替金姝保管,以後都是一家人,不在乎這些。
但現在,想要離婚,就得需要身份證明,想要回蘇市,買火車票也需要身份證明。
金姝正琢磨著怎麼把證明給要回來呢,突然便感覺到,耳邊嘈雜的人聲好像突然間消失了。
一瞬間,她像是聾了一樣,聽不到任何動靜。
金姝怔了幾秒,起身推開房門走了出去,發現剛剛還在外麵掃灑的管家竟然靜止不動了。
她想起之前在腦海中浮現的那些話。
四十八小時係統。
她會比尋常人多出二十四小時。
她一開始還有點困惑這二十小時的意思,現在她明白了。
世界靜止,她能繼續活動。
在彆人靜止的這二十四小時,卻相當於她多出來的一整天時間。
哦對了,萬物靜止?
金姝直接走到了前麵的小樓,然後來到了張母的房間,翻找一會之後,很快便在張母的櫃子深處找到了存放著她身份證明的包裹。
除了身份證明,還有她爹娘的遺物。
當初張母說,擔心金姝睹物思人,主動幫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