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生聽了雪兒的話,傷心地低下了頭,委屈地哭了起來。
“寒生還是孩子,你凶他作甚!”沐斌聽到雪兒斥責,心中怒氣難壓。
“寒生,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們不哭,我們這是切磋,拳腳本無眼,有個什麼傷痛也是難免的,我們習武之人難道不是這麼過來的嗎?這點傷根本就不算什麼!你不必自責。再說了,這是你師父自己討來的比試,他自己技不如人,這傷也是他自討的!”沐斌心中不吐不快,這姚秋實著實有心機,他若不說出來,可是要背這罵名嗎?
姚秋實此時也不言語,隻皺著眉頭表露出痛苦的模樣來。
雪兒雖然知道寒生是該要適時的教育一番,但朝他發火,傷了孩子的心,總也是不對的。她看著寒生委屈地躲進沐斌的懷裡,心裡也愧疚極了,但此時,重要的還是先扶秋實回去療傷。
“秋實,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雪兒溫柔地說道。
梅香和梅雪兒都攙扶著姚秋實,沐斌看著甚是不妥。
“還是我和沐辰來吧!”沐斌說著,給了沐辰一個眼色。
兩人走到姚秋實的兩邊,從梅香和梅雪兒手裡接過了姚秋實,扶著他向前走。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使的這是苦肉計,就算雪兒關心你也不過是醫者仁心,同情罷了!”沐斌在姚秋實的耳邊低聲說到。
“那又何妨?兵不厭詐。隻要雪兒擔心我,我就滿足了。”姚秋實依然邪魅地笑著。
“彆得意太早,若雪兒知道你是如此心機深沉的男子,不會對你如此的。”沐斌咬牙道。
“是嘛?王爺打算去跟雪兒告狀?但可一試,看看雪兒是如何看你的。”姚秋實挑眉看了沐斌一眼。
沐斌看到他這眼神,心想這人與雪兒也相處多時,如今雪兒失憶,性情與失憶前的貴蘭大相徑庭,這人一定對雪兒了如指掌,雪兒對自己又是厭惡至極,看來就算將實情說出,雪兒也不一定會相信自己的話,甚至還會讓雪兒更加討厭自己。這姚秋實簡直就是陰險狡詐的小人!讓寒生當他的師父,真不知道會把男生教成什麼樣子來!得想個辦法趕緊讓這個姚秋實離開才是!
將秋實送到他的住處,是一處幽靜的院落。
沐斌和沐辰兩人將秋實扶到床榻上後,梅香便為秋實把脈診治。
“還好,傷得並不重。將養幾日便好。這幾日,秋實,你要好生休息,不可再動氣。我為你配幾貼藥。你讓府裡的下人去抓藥。”梅香說了一句。
“娘,要不我去抓藥吧,我熟嘛不會抓錯,再者如何煎煮服用,我也清楚。”雪兒說到。
沐斌在一旁聽了,心中甚至著急,雪兒竟要自己親自照顧他!這秋實是看準了雪兒會如此待她才下了這苦肉計的吧?也不知道之前他用了多少次這計謀了!
梅香聽了梅雪兒的話,沉吟了片刻,期間看了沐斌一眼,又看了姚秋實一會兒,緩緩開口道“雪兒,照顧秋實的事情就交給秋實府裡的人做吧,我還有事要交給你去辦。”
梅雪兒聽了梅香的話默默點了點頭,但是她心裡有很多疑問,本來對秋實心裡就有愧疚,因為寒生的一句話,就害他受了傷,本想親自照顧他好消除心中的愧疚之感。沒想到母親卻沒有讓她有這樣的機會。
“這方子我已經寫好,你就按著上麵的去抓藥,抓回來之後,煎煮一個時辰,分成三次服用即可。這三日都是如此。三日後,我會再為秋實診斷,屆時會另開方子。去吧!”梅香對著身旁的家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