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措辭。
“能夠給整支球隊帶來明顯提升，讓我感覺到，‘哦，原來有他和沒有他真的完全不一樣’的那種提升，明白嗎？”
“明白，”楊馳伸出手，“請多關照，BOSS。”
“歡迎加入南錫，”索洛特第一次正式念出了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名字，“楊馳。”
“那麼，我要提第三個要求了，”楊馳笑了笑，“8號球衣可以留給我嗎？”
“那得靠你自己去爭取，要知道，南錫的8號已經有主人了，而且很湊巧，他跟你踢的是同一個位置。”
“也許他該考慮一下其他號碼了……”
接下來就簡單了。
隻需要等到賽季結束，楊馳正式結束和斯特拉斯堡的合同，然後就可以成為南錫隊新賽季的第一筆轉會。
張山這時候才認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楊馳繞過了他談轉會？
這是什麼兆頭？
要甩掉自己的兆頭！
這小子翅膀硬了，要甩開自己？！
忘恩負義！
他氣急敗壞地找到楊馳，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解釋？”楊馳莫名其妙，“什麼解釋？”
“伱彆忘了，是誰把你帶出來的！沒有我，你現在能在法丙踢球?”
“我沒忘啊，我沒付你錢嗎？”楊馳道，“你一直在做慈善啊？”
“你……我……”
“現在合同結束了，我對你不滿意，不想合作了，有問題嗎？”
“不滿意？”張山好像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眼睛瞪大，“你憑什麼……”
楊馳粗暴打斷，“你憑什麼讓我滿意？”
張山無言以對，終於深刻認識到，眼前這個楊馳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楊馳了。
“小馳，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
“業務能力低，人品不好，不將雇主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夠了嗎？”
張山無言以對。
有一說一，以前他確實沒怎麼把楊馳放在心上。
誰特麼的能想到他能踢出來啊。
“好聚好散，”楊馳道，“彆做出什麼讓大家不開心的事。”
經紀人確實有很多可以作妖的地方，但隻要張山腦子還沒有鏽透，就知道跟楊馳鬨翻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如果楊馳真能踢出來，剛才對他的評價再流傳出去，那他以後也不要再在這行裡麵混了。
相反，如果楊馳隻是偶爾高光這一陣，很快就要泯然眾人，那他倒是有不少可以落井下石的地方。
菜即是原罪。
輸了就什麼都是錯的，到時候他隻要隨便捏造點東西，楊馳就能從勵誌典範變成反麵教材。
一切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