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看見了，活該你成功！”阿德裡安也冷靜了下來，“那麼，就像你說的，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你的穩定性…”
說著說著他又開始苦惱了。
首秀驚豔固然可喜，但問題是楊馳這首秀太變態了，幾乎已經扼殺了所有進步的空間，這麼一來的話，接下來表現平淡幾乎是必然的。
那時候，就像楊馳所言，現在把他吹得天上有地上無的各方媒體很快就會變另一番嘴臉。
“特彆是下場比賽的對手一定會加強對你的防範，你的處境將會越來越難…”
“每支球隊的主教練都知道該盯死對方的危險分子，守好對手的頭號巨星，但是呢？”楊馳一直平靜無波的眼裡突然迸出強烈的自信，“能被看死的巨星還算什麼巨星？”
阿德裡安愕然。
有一說一，楊馳首秀的三傳三助是有點水分的，特彆是三個進球都存在一定的運氣成分。
但話又說回來，哪個進球不是實力和運氣結合的產物？
特彆是那些萬古流芳的神仙球、關鍵球、絕殺球，哪個不是稍稍出點差錯就會被扼殺了的？
還是著名的理論：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為什麼偏偏是他出現在了那裡？為什麼足球偏偏跑到了他的腳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等著看伱下場比賽的表現了…”
“下場比賽的對手是誰？”
“奧爾良…”
“雞翅？”
“能不能把它變成美味的雞翅，還要看你的廚藝怎麼樣…”
其實外部的輿論環境也不像楊馳所設想的那麼惡劣。
很多人都預料到了他下一場比賽會麵臨嚴密的盯防，所以都很善解人意地降低了對他的期待值。
第二場比賽哪怕隻是一個進球，一個助攻，對他來說都已經是一份不錯的答卷。
如果誰一場比賽上演了帽子戲法，下一場比賽隻進了兩個球就要被罵的話，那恐怕連兩位球王都得跪。
當然，寬容是有限度的，如果上一場還大殺四方的楊馳這一場卻一點作為都沒有，甚至完全隱身，那一個傷仲永的帽子肯定是怎樣都摘不掉的。
可是他們都忽略了一點。
第一場比賽的對手第戎上賽季排名法乙第六，這賽季基本保留了主力陣容，實力波動並不大，可以說是南錫的一大勁敵，可第二場要麵對的奧爾良卻不過是法乙墊底的角色。
他們倒是想看死楊馳，給他來一個“歡迎來到真正的法乙”，問題是，他們看得住嗎？
為了萬無一失，阿德裡安還特意幫楊馳整理了一下奧爾良的比賽錄相，協助他分析對方的球員特點和防線漏洞。
有一說一，這已經徹底超出了一個球探的職責，但阿德裡安卻做得有聲有色且津津有味。
實際上，當楊馳在南錫的職業合同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甚至是球探報告遞到索洛特案頭的那一刻，他的工作就已經結束了，但阿德裡安還是密切地關注著楊馳的一舉一動，並隨時獻上關愛和幫助，自然是早就產生了跟他深度綁定在一起的念頭。
死胖子賊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現在也許還沒把楊馳提高到“後雙驕時代扛把子”之類那麼高的高度，但卻認定了楊馳至少擁有成為超級巨星的底子。
就是類似德尚、齊達內、亨利、裡貝裡、本澤馬那種超級超級牛逼的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