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帝坐在上位,用手捏住眉間搖搖頭,歎了口氣,無奈道:“霽淮啊,你此行可順利?”
“回陛下,臣無礙,已為皇後娘娘尋得靈藥。”
安帝聞言停下動作,苦笑出聲,“霽淮,你這麼多年還是在埋怨朕嗎?”
“並未。”沈霽淮垂下眼眸,手摸到腰間玉佩無意識的摩挲。
“那你為何連朕賜給你的玉佩也不帶著?還是埋怨朕當年的所作所為,朕當時也無能為力。朕...”
安帝望見門口的福公公,止住了話題,不再言語。
“皇上...”
皇後咳嗽幾聲,步伐搖晃著從門口走過來,她身邊有一女子穩穩扶著,從沈霽淮身邊經過時,她一怔又迅速邁步跟著皇後向前。
“皇後,你大病初愈怎可逞強來此?”皇帝走下來接住皇後,擺擺手讓林苑卿退後。
“臣妾聽福公公說淮兒回來了,一時心急,還望皇上莫要怪罪。”皇後說完捂著嘴用力咳嗽幾聲,身體跟著顫抖。
“臣見過皇後娘娘。”
“民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道聲音同時在大殿上響起,混在一起又莫名的相配,沈霽淮未轉頭卻聽出了另一道聲音來自誰。
“好了,都起來吧,霽淮,這是雲卿,給你舅母治好身子的神醫。”
沈霽淮側身看林苑卿一眼,回道:“臣已將靈藥采到,離京多日侯府內事務諸多,臣先行告退。”
“慢著,淮兒。”皇後輕聲喚住將要離開之人,“本宮來時路上聽福公公說你采藥之時,身受重傷,性命曾堪憂,可有此事?”
皇後說話語氣中有掩不住的擔憂,林苑卿聞言抬眼盯著沈霽淮的背影,看他站的端正,一動不動,仿佛他並未受過傷。
“確有此事。”沈霽淮頓了頓又補充道:“臣在途中幸遇見一神醫,經她醫治現已無大礙,謝娘娘擔憂。”
“事關身體之事豈可胡鬨?”皇上手拍在桌子上,聲音中帶著怒氣,“勞煩雲神醫為他把脈。”
林苑卿在後邊本站的安穩,突然被提到名字恍了一瞬,“是,陛下。”
她上前來到沈霽淮麵前,低著頭錯開視線,並不與他對視,“請大人露出手腕,民女好為您把脈。”
林苑卿手搭在他手腕上,有些驚訝抬頭眼睛正正和他對上,兩人四目相對間她從他眼裡感覺到了殺意。
“回稟陛下、皇後娘娘,這位大人身體康健,並未有什麼病症。”林苑卿聲音平穩絲毫不猶豫的回答。
“皇上,臣妾認為霽淮府上缺一位大夫,雲姑娘醫術了得,將我治好,不如讓她去慶安侯府當個差,也好保證霽淮的安全。”皇後的手緊緊抓著安帝手腕,眉眼間皆是對沈霽淮的擔心,再加上她大病初愈聲音很低,聽起來十分惹人憐。
“霽淮,你府中是否缺一位大夫。”安帝並不是詢問的語氣,反而更像是宣告。
“確實缺一位醫者。”沈霽淮順口應下。
“雲姑娘,朕方才在鳳鸞殿許你黃金百兩,也問你是否有心願,朕可幫你實現,你可考慮好了?”
安帝見沈霽淮應下,轉頭去看林苑卿。
“民女尚未有所求之物,求陛下賜給民女一枚令牌,民女可憑借此令牌得您一個賞賜。”林苑卿說著跪下去,手覆在地上,頭抵在手背上,聲音仔細聽還有些許顫抖。
沈霽淮在聽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