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才...你都聽見了?”林苑卿眨眨眼,看向黎禮。
在桌前的人聽見這問句,一時間愣在原地半張著嘴,最後回過神來說了句:“嗯。”
“既然你聽見了,那我們便不瞞你了。”林苑卿皺著眉轉過身,歎了口氣,說道:“其實我與宿景不過是主人身邊的暗衛,之前那套說辭是有意隱瞞,我們此次來苗疆隻為找一個人。”
“誰?”
“至關重要的人。”
黎禮無語的坐在桌前,語氣不耐地說:“你不說我怎麼幫你們找?”
“你要幫我們?”林苑卿聞言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欣喜,盯著黎禮又說了一句,“我並不認識那人。”
“...行,先把衣服換上。”
林苑卿視線落在桌上的衣裳上,任著黎禮將她帶進另一間屋子,裡邊的東西擺放很整齊,上邊也沒有落灰。
她在黎禮出去後,把衣服拿起來仔細看了看,那衣服是淡紫色,衣袖和胸口處都繡著花草,盤扣從脖頸延續到下衣擺。
百褶裙腰口處也有些深色的花紋,一旁還擺了些銀飾,有一頂較重的頭冠和雙層腰鏈、手鏈還有一些彩繩。
她將衣服換上,把腰鏈和手鏈戴著,頭冠則原原本本放在桌上。
來到水盆前,她仔細端詳自己的裝扮,思考片刻後將頭發編成兩股麻花辮,彩色的繩子鑲嵌其中。
一番裝扮下來,她氣質大變,好似原本就是苗疆人。
等她從吊腳樓上下去時,院中三人已落座,清一色的苗疆服飾,林苑卿走近坐在黎禮對麵,阿婆身旁。
她一坐下黎禮就出聲問:“為什麼沒戴頭冠?”
“不太習慣。”
林苑卿抬手揉了揉脖頸,看見阿婆輕輕拍了拍黎禮的手,隨後阿婆笑著說:“好啦好啦,來嘗嘗阿婆做的米酒和鼓藏肉。”
看著一大桌子的菜,林苑卿先端起米酒喝了口,清甜的味道充斥在口腔內,於是她不做猶豫一口氣喝了多半碗。
本以為吃飯時會有詭異的沉默,但實際上一場飯下來林苑卿就大概摸清了黎禮的脾氣,和近些日苗疆有什麼大型活動。
“近些日苗疆聖女要擇親?”她夾著菜的手一頓,疑惑的問道。
“是啊。”阿婆笑嗬嗬的停下手裡的動作,靠近林苑卿低聲說道:“你們啊來的巧,是定能瞧見的,倒是拉著阿禮一起,這孩子總悶在屋子裡不走動。”
林苑卿低頭看向阿婆粗糙斑駁的手,那雙手上布滿老繭,此刻正一下一下摩挲著她的腕骨,帶來微弱的癢意。
“阿婆...那是聖女,我們哪能看得見。”黎禮聽見這話幽幽地看向她們這處,“吃好了就上樓,彆打擾阿婆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