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叫將睡夢中的商陸驚的一個激靈,迷迷瞪瞪扶著石頭坐了起來,看了看左右才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
他不是在做武器來著嗎?怎麼睡著了?天什麼時候亮的?
商陸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慢吞吞起身,然後就覺得渾身都在酸痛。
“嘶——”
等他艱難的扶著腰站起來,才想起來不對,連忙回頭看。
白爺還是穩穩當當坐在昨夜的石頭上,而他和白爺的距離,已經從昨晚上的一米左右,變成了現在的稍微伸個手就能夠著對方的衣服。
商陸:“……”
白爺位置沒變,那就是他變了。
先想想閻俊他們之前吐槽他晚上睡覺不老實,再看看昨晚他坐的那塊此刻顯得格外遙遠的石頭,商陸瞬間心虛起來。
他小聲問:“白爺,我睡著了好像有點不老實,昨晚睡著之後沒有冒犯你吧?”
坐在石頭上的男人微微抬眼,那雙丹鳳眼看了商陸一眼。
他好像想說什麼,又咽了下去,最後隻吐出倆字:“沒有。”
商陸這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位白爺說話,果然人和聲音都一樣的高冷,聲音都淡淡的含著一絲清冷與疏離,不過倒是很好聽。
知道自己沒有冒犯到對方,他鬆了口氣,臉上立刻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那就好,剛好像有聲慘叫,我去找閻哥他們打聽打聽,白爺我一會再來找你哈。”
白爺依舊是穩穩當當坐在石頭上,看著商陸一手扶腰,一手揉著腿,一瘸一拐向著帳篷方向走去。
他又掃了眼某個人滾了一夜的碎石子,過了幾秒,他也起身,不遠不近的墜在了商陸後麵。
商陸完全沒發現後麵跟了個人,他光顧著疼的齜牙咧嘴了,一見到剛從帳篷裡出來的東海就趕緊把人拉住:
“東海,快幫我按按,我身上快酸死了。”
閻俊啃著一野果子從旁邊帳篷出來:“喲,商大膽來了?你是被慘叫給嚇醒的吧?沒事,是那個王太子又在受刑了,給,耿禾今早上摘的,新鮮著呢。”
他丟過去一個野果子,商陸下意識伸高手去接,然後握著果子又嘶了一聲:
“疼疼疼疼——”
東海趕緊幫忙扶住商陸僵硬的胳膊:“閻哥你昨晚上什麼都沒墊的在石頭上睡了一晚上,酸痛是正常的,我給你按按,過幾天就好了。”
商陸苦著臉:“謝謝你啊東海,可能我昨天太累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嘶——早知道還不如回帳篷裡睡。”
他被東海按著胳膊,身體也不敢動,就努力斜眼去看閻俊:“你叫我商大膽是什麼意思?”
“那肯定是因為你膽子大啊,你小子昨晚上簡直絕了!你知道不,昨天晚上你以白爺為中心,在他周圍的石子上滾來滾去的,一會滾到這邊一會滾到那邊。
那些石子可有不少是尖頭的,還有,你後麵有大石頭,你還猛地一翻身,就那勁道,頭都能給你撞個大窟窿,白爺伸手幫你擋了一下,結果你扯著他衣服不放,你說你是不是商大膽?”
商陸:“……”
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僵硬了:“我……我扯著白爺的衣服不放?”
白爺不是說他沒有冒犯到他嗎?
他很希望這是一個玩笑,可惜,閻俊和東海的神情都在告訴他,這是真的。
繼身體酸痛後,商陸覺得自己的靈魂也酸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