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2 / 2)

武器大師[無限] 糖尾帥 13032 字 8個月前

走了一會,他覺出不對勁來了:“這是王宮嗎?怎麼一個羽衛都沒有。”

商陸也在鳥嘴頭盔裡悶悶說:“是啊,一般不都有宮女太監什麼的嗎?怎麼一個人沒看著?”

閻俊怕出茬子,特地叮囑:“你可得跟緊白爺,要是真出點什麼事,不用管我們幾個,我們反正是有保命的招,你跟著白爺跑就對了。”

商陸點頭。

雖然大家都穿著甲衣戴著鳥嘴頭盔,但白爺還是很好認的。

商陸猜測他家世應該不錯,就算是渾身上下遮的嚴嚴實實連臉都看不到,舉手投足間就是和閻俊他們不一樣。

非要形容一下的話,就是氣質好。

他緊緊跟在白爺身邊,就見他突然停下,做了個停下的手勢。

一行人立刻停下,商陸正想努力透過鳥嘴頭盔的留給眼睛的縫隙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就見白爺一手握住木窗,一腳踩在地上,整個人跟鳥一樣刷的一下就上了房頂。

然後閻俊他們就低聲感慨一句:“對啊,我們應該上房頂的啊。”

接著他們幾個也各自找了個適合借力的地方,有的跟猴一樣,有的跟貓一樣,各使神通一個個都往房頂竄了上去。

不是鳥不是猴也不是貓的商陸:“……”

明明身上還穿著那麼笨重的盔甲,在進行了這麼高難度動作的時候白爺竟然硬是一點聲音沒弄出來,他腳下輕盈的踩著瓦片走了幾步,衝著底

下甩出一根眼熟的粗繩。

雖然他沒說話,但商陸竟然神奇的領會了他的意思,白爺這是想讓他故技重施被拉上來。

商陸咽了咽口水,看了看那高高房頂,他總覺得自己上去後能把瓦片踩碎,而且這裡壓根沒有給他借力的地方啊。

白爺見他沒動,微微俯下身伸出手,輕聲道:“上來,我接著你。”

這位爺是以為他害怕才不敢上嗎?

商陸左右看看,見閻俊他們都快到房頂了,隻能一咬牙一閉眼,抱著‘死就死吧’的念頭把繩子纏在了腰上。

白爺就這麼硬生生把他給拽上來了。

快挨到瓦片的時候,他握住了他的手,輕鬆把他整個人都給提了上來。

被像是小雞崽子一樣提上來的商陸:“……你力氣挺大哈。”

白爺衝他點點頭,收好繩子,對他說:“跟好我。”

接下來白爺走一步,商陸就跟著走一步,好在他雖然不如海市這幫人身強體壯,但記憶力和反應力還不錯,一直分毫不差的跟著白爺行走在瓦片上竟然也真沒鬨出一點動靜。

然後白爺就站一片地方不動了。

他好像聽著點什麼,隨即緩緩俯下身,熟練的揭開了幾片瓦片。

這商陸熟,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刺客暗衛什麼的要刺殺人的時候就是這麼乾的,果然是藝術來源於生活啊。

他也謹慎的慢慢挪動過去,學著白爺的樣子俯下身去看底下。

要是按照電視劇裡那樣,底下就應該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頭頂了。

結果商陸低頭一看,底下是一個床帳子,隻能聽見睡在床上的人的咳嗽聲,彆說是頭頂了,連個指甲蓋都看不到。

商陸:……好吧,這也很寫實。

同樣很寫實的是,他們沒有像是電視劇裡演的那樣一拿開瓦片就偷聽到了驚人情報,而是一群人安安靜靜在房頂上被風吹雨打了至少一個多鐘頭,不光自己淋雨,還要小心的遮住這片拿開瓦的區域,免得雨漏進去被發現。

好不容易底下才有了動靜。

門推開,有個羽衛(竟然不是太監或者宮人)端著托盤進來,放在床邊:

“陛下,該喝藥了。”

商陸才鬨明白,那床帳子裡時不時咳嗽幾聲的人竟然就是王。

王又咳嗽了幾聲,問:“千淨還沒到嗎?”

羽衛低下頭:“今日暴雨,祭司大人許是路上耽誤了功夫。”

王自嘲的笑了一聲:“看來他連我最後一麵都不想見。”

羽衛嘩啦一下就單膝跪下了:“醫師說您的病已經大好,您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王又虛弱的咳嗽了幾聲:“這一次治好又能如何,不出幾個月又要病一場,醫師不是說了嗎,我怕是連四十都活不到。”

羽衛低下頭,沒敢接話。

王也不在意,隻下令道:“再去催千淨,就算是把全王宮的羽衛都派出去,也要把千淨接來。”

“是。”

羽衛恭敬的起身,要退出前,猶豫回頭:“陛下,醫師說這藥要在溫熱的時候喝。”

王從床帳裡伸出了手。

那隻手也很白,但不像是祭司那樣的蒼白,手指修長好看,一看就保養的不錯,商陸猜測羽國王室的長相應該都很不錯,新雖然脾氣不行,但看著也是個美青年。

這個王應該就是個美大叔了。

底下,那隻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明明落在了藥碗上,最後又緩緩推開它。

王低聲咳嗽著:“咳……咳咳咳……等千淨來了……再喝。”

羽衛就恭敬的退下了。

他的鳥頭盔甲是分開一半的,商陸努力睜著眼看清了

他的臉。

還是個老熟人。

帶著兩個月牌自殺的月族將軍升。

商陸一邊頭腦風暴,一邊心裡估計祭司應該很快就來了。

……然後他們就又在房頂風吹雨打的等了兩個小時。

商陸人都要凍麻了。

他也不敢動,因為現在手腳都不聽使喚,萬一動彈了說不定會弄出很大動靜出來,隻能保持著僵直的姿態繼續蹲守。

在商陸覺得自己幾乎要成了一座冰雕的時候,祭司終於到了。

他聽到對方熟悉的淡淡語氣:“你們都下去。”

然後過了會,白發祭司就慢慢走了進來。

從商陸這個角度依稀能看見他眼睛上還蒙著黑布,哪怕是進到了室內,白發祭司也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隻精準的徑直走到了床前。

“我聽醫師說了,你至少能活到四十。”祭司語氣漠然:“既然無事,為何綁我來?”

商陸這才發現,這位如神子般高高在上的祭司此刻竟然是雙手緊縛的狀態。

他不是被請來的,他是被強製綁來的。

王又在咳嗽了,然後是床榻動的聲音,好像是床上人慢慢坐了起來:“千淨,你還在怨我殺了他?”

祭司:“你明知道他是羽國最年輕最勇猛的將軍,他一人可擋千軍萬馬,沒了他,我羽國如何抵禦玄鱗國?我實在是想不出你殺他的理由。”

王緩緩長出一口氣:“你彆忘了,殺他你也出了一份力,他是奉我之名出戰這件事,是你幫我瞞下的。”

“他十四歲上戰場,兩年內立下戰功無數,為了羽國幾次瀕死,那又如何,他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站在他身邊,他的族人,他的兄弟,他拚死也要護的子民都恨極了他,每一個人都要他死,就連你這個最公正的祭司,不也在他和我之間選了我嗎?”

就連旁觀的商陸聽著都覺得這個王挺氣人的。

這個‘他’明顯就是那個被處死的月族將軍,人家十四歲上戰場守護羽國,結果被王故意害死,還落個這樣的下場,這王聽著還挺得意。

祭司果然也被氣到了,他渾身顫抖,再不複之前的冷靜:“我最後悔的就是幫了你。”

“若是早知道你一開始就是想讓他死,我絕不會幫你。”

王突然笑了,他笑的很暢快,拿起了放在床邊的藥碗喝了下去:

“千淨,彆騙自己了,再來一次你還是會選我,羽國和我之間,我贏了。”

祭司被緊縛的手握的很緊,他像是對王說,也像是對自己說:

“我絕不會選你。”

“你既然已經得償所願,就繼續做你的王,你我不必再相見了。”

王還是很篤定:“不,你會選我,你會回到我身邊的,你和我,我們可以一同治理羽國,我們會聯手開啟屬於羽國的盛世。”

白發祭司並沒有再理他,轉身就走。

還沒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藥碗落地的清脆聲響。

他猛地頓住,緩緩轉身。

血腥氣緩緩充斥鼻間,白發祭司摘下了蒙著眼的黑布,隻看到了滿眼刺紅的鮮血。

上方,商陸努力睜大眼去看,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簡直恨不得把自己整個腦袋都鑽進去了。

剛放下狠話就被毒死,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啊。

他很激動,努力保持著小聲跟一直一動不動貌似沒有看到這刺激場麵的白爺轉播:

“白爺,他嗝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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