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第 111 章(1 / 2)

武器大師[無限] 糖尾帥 8229 字 10個月前

“那當然了!”商陸手熟門熟路的搭在白降肩上:“咱們肯定要一直在一塊啊。”

他都打算今年過年的時候帶白降回家過年了,不然每年過年都往外跑的話,爸媽那邊怎麼辦,反正江城過年也都是親戚一大堆,他帶著白降肯定能混入其中。

說起來,他們家過年都是先吃吃喝喝,然後一起打麻將。

商陸看看白降。

一看就不會打。

腦補了一下白降帶著生人勿近氣場的大帥哥臉和家裡那幫嬢嬢叔伯打麻將的畫麵,商陸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降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笑的這麼開心,但也隻安靜的任由商陸像個考拉一樣掛在自己身上笑的樂不可支。

方晃此刻心中焦躁,看誰都很不順眼,見到商陸臉上都快笑出一朵花了,臉色越發陰沉:“都到這種地步了,他們也能高興的起來。”

方愛也靜靜望向親近靠著白降,笑的全無陰霾的商陸,他的視線在視線柔軟下來的白降身上略過,隨後又緩緩垂下眼。

韓休抱臂,渾身都充斥滿了‘不要靠近我’的氣息,他不屑的瞥了一眼那邊,評價了一句‘兩個傻子’,視線就又落到了跟耿禾湊在一塊說話的閻俊身上。

白術低著頭,將拿出來的罐頭又放了回去。

他剛剛聽到商陸哀歎罐頭吃完,但不等他將自己的罐頭找出來遞過去,商陸就已經接過了白降的。

韓休冷笑,在旁邊冷嘲熱諷:“怎麼?你不會以為那個小器匠還敢接你的東西吧?”

他的語氣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要多陰陽怪氣有多陰陽怪氣:“他現在可是避你如蛇蠍,怕是連看你一眼都嫌臟。”

這也算得上是韓休的特色了,有事沒事,他都是要刺一下人的,還都是往人心窩裡刺,刺的人鮮血直流。

白術看上去完全沒有被刺的樣子,他拉好背包拉鏈,語氣淡淡,像是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耐心的與他講著道理:“用傀儡伺機殺閻俊,是海首的命令,我也隻是聽命行事,傀儡突然失控,這種意外沒人能想到。”

韓休原本還滿是嘲諷的臉沉下,沒了一絲表情:“她是韓止。”

白術神情沒有一絲變化,說出的話卻冰冷殘忍:“沒人會在意一個傀儡叫什麼的。”

韓休不氣反笑,他笑的甜甜的,此刻倒是能看出來他還不滿二十了,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簡直像是一個從沒吃過苦頭的真正小少爺了。

“你說的對。”韓休笑著,眼底卻像是蘊含了無數的寒冰,他緩緩說著:“連自己性命都握在彆人手裡,怎麼還能奢望名字呢。”

這個‘彆人’是誰,兩人都心知肚明。

白術就像是沒聽到這話一樣,笑容像是一麵焊死了的麵具一樣,始終存在他的臉上。

他能夠在韓休那漆黑的瞳孔裡看到自己的笑容。

這笑容溫柔,陽光,就像是春日的暖陽一般,嘴角翹起的弧度,眼尾笑出的細紋,每一寸都恰到好處,可太恰到好處,反而假了。

韓休嗤笑一聲:“隻是不知道,你的【主人】又是誰。”

這一次白術沒有再答話,兩人這場硝煙彌漫又短暫的‘爭鋒’就此結束。

作為雙日海市的主人,吳樹將一切都儘收眼底。

她意有所指的微微一笑,對水染道:“你們這麼多人,還挺熱鬨的。”

水染回頭看了一眼,作為三紅海的海首,海市裡掌握各種消息最多的人,她自然明白吳樹的話中意味,但也隻當做聽了個表麵意思:“是啊,人多的地方難免就熱鬨了。”

雖然她貌似回答了個廢話,但因為兩人一起痛罵這件事,吳樹明顯對水染多了一絲的包容。

水染就也趁機問起了她以前的事,當然,她可不像是商陸那樣直接,而是如同閒聊一般的問:“你的海市裡有兩個太陽,我猜,那兩個太陽代表的是兩個男人吧?”

也許男人不能從吳樹的經曆上猜測出這一點,但同為女性的水染卻可以輕易聯想到。

畢竟在吳樹生活的時代,那個女子甚至無法掌握自己生命的時候,男人就像是天上的太陽,高高在上,庇佑著家中女眷,將家裡女子視為財產般的存在。

水染嗬嗬冷笑:“他們崇拜那些為妻女付出生命的男人,認為這才是一個好漢子,但同時他們又能接受這個男人愛上很多個女人,他們將這視□□與責任,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如果真的愛,怎麼會又愛上其他人,這看似是深情的舉動,本質上隻是一個男人在維護自己的財產而已。”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他們連維護自己的【財產】都不敢,卻又懦弱的把錯誤都推到了【財產】身上,嗬嗬,這種男人,我見一次打一次。”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小,傘人們的耳朵又都很好使,自然是都聽得清清楚楚,性彆為男的傘人聽著這話,倒也沒人對號入座。

說來也是可笑,和平的現實世界裡水染說的這種男人不在少數,但在充斥滿了負麵情緒與凶險,隨時可能喪命的海市裡,活躍在這裡的男性傘人們反而大部分稱得上是有情。

畢竟大家進入海市的理由,無非也就是為了所愛的那個人,而能為了自己愛的親人或伴侶或孩子走到這一步的人,自然不會對號入座。

古往今來,吐槽共同的對象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拉近人與人的距離,這話對活海貌似也通用。

在水染‘拋磚引玉’後,吳樹也很自然的肯定了她的話:“嗯,也許是因為我死前看到的最後兩個人是他們。”

她簡單的描述了一下自己短短十八年的人生。

“我開始記事那年是四歲,因為那年家裡給我纏足,可能是太疼了吧,就記住了。”

吳樹的視線垂下,落在了水染的腳上,那是一雙自然生長的天足。

她死後才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本也可以擁有這樣正常生長起來的雙腳。

她說的輕描淡寫,語氣淡淡,可每一個字裡,又仿佛蘊含滿了血淚:“我的腳指頭是被硬生生折斷的,當時哭的很厲害,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停的向她求饒,半夜疼的睡不著,可她沒有理會我,那是我很恐懼,害怕極了她,我以為這就是最痛苦的了,可後來,她們又逼著我下床走動,我的傷還沒有好,每走一步就像是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我現在還記得這雙腳血肉模糊,傷口好了破,破了好的樣子,我幾乎要死了,我為什麼沒有死在那時候呢……”

商陸本來還專心聽著,聽到這裡,他忍不住繃緊了身體,感覺自己的腳指頭仿佛也疼痛了起來。

十指連心,骨折之痛沒有人能忍受,可一個才四歲的小小孩童竟然要在這樣的痛楚下還被逼著下地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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