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擔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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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臉色一白,手下意識往脖子上摸去,才剛一碰,就感覺到脖子上又是冒起些微火辣辣的疼。

“是不是被誰欺負了?”孔詩蘭皺著眉走過來,腳步有些急。

“我……”沈棠神情有些慌張,張了張嘴正要說出口,便忽的想起從前媽媽斥責她的模樣。

記憶中的孔詩蘭總是凶神惡煞,教訓沈棠時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記得小學有一回,沈棠當語文課代表,收作業時被班裡的刺頭推了一把,摔得撞到同學的書,狼狽地躺在地上。

回到家時她才發現手臂上的淤青與血痕,孔詩蘭瞧見了,得知是收作業被刺頭給推了,當場就是劈頭蓋臉一頓罵。

“肯定是你不通人情世故,平時不知道跟同學處好關係,不然大家都是同學,就是收個作業罷了,至於鬨成這樣嗎?”

“還弄成這樣回到家來,路上讓鄰居看見了怎麼想?還以為我孔詩蘭的女兒是個女混混,跟外邊打完架回來的!”

謾罵指責間,還伴隨著推搡。

這樣的事多來了幾回,沈棠便再也不說起學校裡的事情。

她抓緊了自己的書包帶子,支支吾吾回話。

“沒有的,就是脖子癢了,自己抓的。”

孔詩蘭皺眉看她,臉上表情仍帶著幾分懷疑。

“真的?”孔詩蘭狐疑地問。

“真的。”沈棠低著頭,把書包放下,“媽媽,我先去洗手。”

沈棠說完,換了拖鞋,朝洗手間小跑著過去,心裡忐忑著洗完手,才走進飯廳去。

她走進飯廳,便瞧見孔詩蘭一人在盛湯,位置上空蕩蕩的,她忙跑過去接過碗幫忙,嘴上不忘問起爸爸沈青山。

“媽媽,爸爸還沒回來嗎?”沈棠問。

“彆提了!又加班又加班!成天不著家,這學校沒了他還不能轉了啊!”孔詩蘭聽到沈青山的名字,變得怒不可遏,把手上的空碗放到桌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沈棠不敢接話,這會兒的孔詩蘭就是點著了的炮仗,她要是說話,免不得被誤傷。

“前些天說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去醫院看看,就知道說學校忙著,沒空去。我看他為了那些學生,是不要家,也不要自己的身體了!”孔詩蘭憤怒地謾罵著,她不需要沈棠回應,她隻是想發泄自己的不滿、擔憂。

沈棠聽到這話,心底的擔憂一下被勾了起來,可孔詩蘭生氣的模樣實在嚇人,一向膽小的她猶豫再三,還是不敢開口多問一句。

“好了好了,不管他了!你趕緊吃飯,吃完寫作業去!”孔詩蘭又嘀咕了兩句,一邊坐下一邊催促著沈棠。

“媽媽,下周五學校開家長會,你和爸爸……”沈棠盛好了飯,擺放好之後,才在坐下時小心翼翼提起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