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再次傳來覃爺爺的嘶吼,蕭煬卻怎麼都打不開這道該死的門。
打電話報警?手機在房間裡。
叫幫手?周圍的鄰居都在睡覺,下去打開閘門再叫人來根本來不及。
何況這種情況,有沒有人願意來幫忙還不一定。
聽著裡麵扭打的聲音,蕭煬心裡如火燒般煎熬,雙拳緊握,眉頭皺在一起,內心在痛苦掙紮,經曆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思慮良久,蕭煬一咬牙,還是轉身往樓下跑去。
蕭煬會如此做,其中有一個重要原因。
覃爺爺在將他推出門之前,塞了一個東西到他懷裡……
蕭煬打開一樓卷閘門跑到馬路上,回頭看向二樓的窗戶,瞬間瞪大雙眼!
透過玻璃,借著月光能清楚看見男子用兩手挾持著覃爺爺。
哢擦!
頸椎被扭斷的聲音響起,覃爺爺頭一歪,閉上了雙眼。
蕭煬隻感覺心臟被人用力捏了一下,強忍悲痛往遠處跑去,手裡緊緊攥著覃爺爺給他的東西。
……
蕭煬跑遠十分鐘之後,黃粱水果店二樓。
覃爺爺、田姨和莊叔在地上躺著,一個黑影靜靜靠在窗戶邊的牆上。
男子竟然沒有離去,反而淡淡開口:“差不多了,再不走,警察就快來了。”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地上的覃爺爺、田姨和莊叔同時睜開眼睛站了起來。
田姨解開自己脖子上的麻繩,扔在地上,長籲一口氣,“這繩子上的毛真硬,紮死我了。”
莊叔拔出自己胸口的匕首,匕首根本沒有真的插進去,而是暗含機關,前麵的尖端縮進了尾部。
摸了摸身上的血,莊叔輕笑道:“這血漿弄得真夠逼真的。”
覃爺爺扭了扭脖子,看向牆邊的男子,微微一笑,“手法還不錯,我這頸椎看手機看多了,一直疼的很,你這一扭好像好了不少。”
隨後,覃爺爺、田姨和莊叔三人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眼神有些耐人尋味。
“哈哈哈哈哈!終於送走這小王八蛋了!小莊,我那有壇釀了五年的高粱酒,等下開了陪我喝幾杯,今天這個好日子,必須要好好慶祝一下!”覃爺爺突然高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