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之前三米高的屏障也好,還是剛才這條元力光帶,邊緣都是不規則的。
尤其是擋住薛明澤使用偏鋒的那一擊重拳,李魚所傾瀉出來的元力就像是單純把元力推出來硬接一樣。
為什麼不用術法?
若要找個合理的解釋,蕭煬第一時間冒出的想法就是……被咎附身了!
被咎附身的人,術法熟練度不夠高,在這樣的場合不敢使用,怕被看出來,才會這樣戰鬥。
“不,他很對。”
一個淡淡的聲音回答了卿伊瑟。
蕭煬和卿伊瑟同時偏頭看去。
是敖貝。
敖貝嘴角微揚,好像挺開心。
“這就是李魚,我現在可以確定,他不是咎。”
蕭煬好奇問道:“噢?為什麼這麼說?”
敖貝笑得嘴角都彎了起來,“他不是不用術法,而是他根本就沒學過其它術法。”
!!
蕭煬和卿伊瑟臉上一怔,好像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
少頃,蕭煬豎起大拇指,由衷讚歎道:“牛逼。”
敖貝繼續解釋道:“李魚他從入學以來,就隻學過三大基本術,剛才他打鬥的時候,用的都是束元之術。”
這話一出,把周圍寅三班看戲的同學全驚住了。
“我勒個去,這都行嗎?”
“這……這到底是天才還是笨蛋啊?我真服了。”
“他為什麼不學啊?”
“對呀,他為什麼不學其它術法?”
敖貝兩手撐在窗沿上,掌心托著下巴,看著擂台,很是欣慰地輕笑道:“他說……他覺得束元之術已經夠了,任何術法都是靠元力。束元之術,就是控製元力最好的術法。”
合抱之木,生於毫末。
基礎的,往往才是最重要的。
李魚在入學之前就一直很清楚他追求的到底是什麼,當同級生們都在惦記那些花裡胡哨,五花八門的炫酷術法時,他一直秉承一個原則。
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