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她進來。”洛陽有些等不及,一個箭步竄過去,手忙腳亂抱起一個小娃娃。
洛陽身子都僵了,兩隻手不知道怎麼擺,特彆是這孩子還在他懷裡扭來扭去打量這個陌生的地方,顯得有些好奇,抓著他的臉頰“呀呀呀呀”起來,好似在問他,“這是哪裡?你是誰?”
“你……你快把他接過去啊。”洛陽都快成一顆屹立不倒的樹了,要多僵硬就有多僵硬,偏偏這孩子跟個菟絲花似的在他懷裡亂拱。
倒、倒是蠻可愛的。
啊啊啊,不對,誰來拯救他啊。
洛川眼睜睜看著自己弟弟遭此大難,分毫沒有幫忙的意圖,若有所思打量著那個孩子。
誰成想他們兩個年歲差不多,韶思延都有了三個孩子,他卻隻能坐在輪椅上。
不甘嗎?自然不甘。
怨恨嗎?曾經他曾想毀滅一切。
現在卻還是隻能苟延殘喘活著。
洛川握緊拳頭,嘴邊露出諷刺的微笑,然後慢慢恢複平常,一如他平時的模樣。
因過往產生的狠戾,因絕境產生的韌勁兒,劉雲舒倒是想起她一位故友來。
可惜千年時光已逝,她是再沒機會找他喝酒了。
“韶太太打算這麼醫治我?”洛川聲音淡漠又充滿了嘲諷,平淡得看著劉雲舒卻不免被驚豔到。
原主本身就極為漂亮,隻是平時畏畏縮縮,自信不足,難免顯得束手束腳,然而對於劉雲舒而言,曾經身出權力的最頂端,掌握啟國的生殺大權。
這世界上巍峨高山登過,艱難跋涉爬過,萬丈深淵躍過,站著便是這世間的浩然正氣,臥著也是收斂鋒芒的利刃,那雙眼睛含著世界上最深不可測的漩渦,星光點綴其中,叫人忍不住墜入其中,一舉一動像極了世家大族,偏偏有種恣雅的肆意。
一點點和江宅拍戲時的印象合上,洛川才更加覺得稀奇。
過去的十幾年他把韶思延當成自己唯一的對手,自然也了解些劉雲舒的事情,知道她不過是自己父母想攀高枝的傀儡罷了,唯一令他詫異的是把韶思延給設計了。
而且設計的徹徹底底,成功把自己變作韶家少夫人。
然而再怎麼設計,也改變不了一個人原本的性情,一個人再草包,即使嫁的再好也早晚會摔的很慘。
誰知沒人看到她摔下韶太太這個寶座,就以一種陌生的強勢姿態將所有人的認知全部打破。
好似從來沒有人了解過她。
這個劉雲舒,身後藏著很多的秘密。
“既然我來,自然是怎麼快怎麼治了。”劉雲舒眸子意興闌珊從他腿上移開,她原以為是什麼厲害的咒,卻沒想到是這種上不了台麵的伎倆。
憑洛家的人脈,十多年都無法解決這種小把戲,現在的玄學界是落寞成何等境地了?
劉雲舒淡淡的怒意上了心頭,若是有機會穿越回去,她恐怕得打爆三個徒弟的狗頭,明明那時候慷慨激昂地向她保證要讓玄學一脈千年興旺,如今全成了空談。
怎能叫人不氣。
此刻被湘西僵屍走失一案弄得焦頭爛額的老者們此刻齊齊打了一個寒顫。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還會後背一涼。
簡直奇了。
幾個老頭子沒想到的是更奇的還在後頭。
正是因為他們的沒想到,才讓後麵欺師滅祖的事差點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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