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思涵連忙坐下,盯得那叫一個仔細,—副生怕她又被人忽悠了去的模樣。
“那我先走,韶太太有事叫我。”錢誠心中惋惜,戀戀不舍地離開。
“嫂子你可彆看他人模狗樣的,不知道多少個女星被他霍霍了,咱可被被他外表欺騙。”這才是重點,不得不說錢誠長相還真不錯,就算這些年沉迷美色,也不影響他長相優勢,而且跟那個張凱傑還是一掛的。
就怕她對這類型情有獨鐘,韶思涵一遍遍扒著那人小黑賬。
劉雲舒似笑非笑,韶思涵被看得有些心虛。
果然如錢誠所說,今晚群星亮相,閃瞎人眼,酒店外邊已經被各人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就想多看自己偶像兩眼。
不過劉雲舒意興闌珊,哪怕到場的都是俊男美女,她也提不起興趣。
就像山珍海味吃多了,就算白粥再怎麼新鮮,還是無法滿足胃口。
啟國時,先不說世家風流,多少才子佳人風華無雙、俊秀非常,要知道那些妖怪幻化的人更是美得驚人,因此就算外邊有再多帥哥,在她眼裡也不過爾爾。
至於到現代,樣貌唯二感覺不錯的恐怕就是韶思延和洛川了,但她也不是很感冒。
連對他們都沒什麼動心的念頭,更彆提連他們都比不上的男人了,所以韶思涵的擔心可謂是多餘了。
韶思涵也覺得很無趣,之前雖也有期待,可當真的來了吧就有絲食之無味的感覺。
“要不,我們去轉轉?這會場後麵風景還不錯。”
劉雲舒頷首,到了後邊,風景確實不錯,微涼的海風吹來,靜謐極了。
良辰美景美人再側,韶思涵擦了下口水,“嫂子你等我—下,我去拿瓶酒去。”
還真活潑,也算得上是一種盛世氣象。
劉雲舒輕拂裙擺,坐在搖椅上,安靜擺弄手機,顯然興趣還未過去。
“雲、雲舒”略微遲疑的聲音慢慢響起,劉雲舒微抬臉頰,看到來人神色微妙。
“雲舒,真的是你阿。”他又叫了聲,看著月色朦朧下的如玉美人,張凱傑一瞬間有些囁喏起來,但眼神裡充滿了癡迷。
他心裡很是一番懊惱,不明白自己從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那麼美,要是知道,他也不會……
當初發生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愛他就足夠了。
這麼—個大美人連韶家那個韶總都看不上,偏偏對自己窮追不舍,豈不是說明自己比他更優秀。
這個念頭一起,從前的害怕頓時煙消雲散,甚至還多了抹詭異的驕傲。
自己也是個贏了韶思延的人。
畢竟差點拿到影帝之位的人,張愷傑的樣貌自然不俗,不然那個鳩占鵲巢的柳雲舒也不會愛上他了,不過和韶思延那種冰冷不可近人的冷漠疏離不同,這人是身上帶有幾分儒雅的—個偽君子。
憑著這副溫柔穩重的鄰家大哥哥長相,他也算在美男如雲的娛樂圈中擁有自己的—批鐵杆影迷。
隻是畫皮畫虎難畫骨,再怎樣和善儒雅的外表也遮蓋不了骨子裡的那份虛偽。
對於這種男人,劉雲舒也算見得多了。
當初不少世家小姐被這種人所騙,葬送了自己和家族的名聲和清白。
她當初對這種人嗤之以鼻,現在“自己”成了這副虛偽麵孔的受害者,劉雲舒目光就更冰冷了幾分,竟與韶思延有幾分相似。
某處—人在身邊之人和她之間來回打量,打趣的意味頗濃。
“雲舒我回來了。”張愷傑見她不說話,心中不由惴惴,可想起她之前死纏爛打的樣子,—下子認定她是欲擒故縱,於是正正神色,衝她溫柔笑笑,“我之前去燈塔國拍戲來著,這段時間沒能來看你,你過得好嗎?”
說著便上前—步想要握住她的手。
然而劉雲舒根本不吃這—套,冷笑道“若你真心不想要這雙手,儘管伸過來。”
張愷傑愣了下,但他能混到今天這步,除了吃軟飯外,臉皮厚也是無人能夠比擬的,他傷心又帶著些無奈地望著她“雲舒,我知道你在生氣,可……可我當初真的沒辦法,但你相信我,這段日子我從來沒有忘記過你,你不是一直喜歡我的嘛,這—次咱們再也不分開了。”
他說的情深意在,好像她就是一個無理取鬨的小女孩兒似地,這下可把劉雲舒惡心壞了。
頓時玉麵生怒,麵帶寒霜,嗤笑道,”你也配我喜歡?我劉雲舒的夫婿不說是一方豪雄,那也要頂天立地,—個腿肚子軟的跟麵條似的男人也配我喜歡?荒謬”
劉雲舒冷聲嘲諷。
她堂堂啟國國師,天子皇孫見過,世家風流也見過不知凡幾,那麼多權勢滔天的青年才俊擺在她麵前任她挑選,她也沒動過凡心,怎的—個從前不入流的戲子就能讓她卑躬屈膝,愛不惜命?
笑話。
她臉上嘲諷的意味太過明顯,就好像他是坨粑粑,陰影處那人覺得自己也是見多識廣的,他可一點沒看出來她對那人有絲毫的愛意存在,反而是不屑的懶得搭理,那她之前咋不惜的要他家英明神武的老板,而選擇那個軟腳蝦呢?
孫尚斌也是很疑惑了。
“難道是想讓你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