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江。
竟然還在這裡?
“好啊, 我一定要把她揪出來。”紅媚冷哼一聲,掉頭走人。
“人生地不熟的拿什麼來找,現在的小姑娘啊聽風就是雨。”陳繼川撓頭歎息, 明明最能找人的人在這裡啊,什麼人能有政府找人快?
他轉眼嬉皮笑臉地看向寥應海“找人這事兒還得二師叔多加費心了。”
寥應海與他對視一眼, 他依舊吊兒郎當的模樣,叫人看不出真假。
心下有了考量, 輕輕點頭算是答應了, 緊接著便問, “你們可知那女子的模樣?”
陳繼川肯定是不知道的,畢竟被紅媚逼著去引僵屍去了, 而廖應星竟然也沒在現場也是齊了。
“應星?”
“爺爺, 我知道那個女子麵容。”廖應星一開口便叫陳繼川玩味兒起來。
之前那麼久也不肯說, 現在竟然說出來了。
終於不護著那人了?
其實那晚陳繼川是沒及時回來,不過他卻見有人望著一女子的背影絲毫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他就覺得很奇怪, 今天總算是被他炸出來了。
略微有些得意。
然而廖應星自始至終都懶得搭理他。
“我之前在飛機上看到過她,她身上的氣息我看不透, 因此始終未說。”
“那她的長相?”
“我現在便畫。”廖應星取過桌上的筆, 不帶絲毫的遲疑便信筆紙上, 三宗宗主率先去看,看著他手下的女子成型,瞬間愣住。
“這?”
率先忍不住的是陳濟良。
“這人為何和祖……”
說完便去看另外兩人的神色,確實他們也有一樣的看法。
什麼組?
其餘人也紛紛上前, 見過劉雲舒的人自然認得出來她。
“畫的沒錯,就是這女人。”
上宗眾人的反應印證了這幅畫的可信度,這更叫廖應海等人有種風雨欲來的不安。
隻因畫中之人也未免像極了三宗名聲顯赫的啟華國師, 也就是他們真正的祖師爺。
或許三宗其餘子弟未曾看過珍藏的祖師爺畫像,但巫頌他們卻肯定見過不止一次。
正是因為見過,才更覺得竟如此相像。
但他們誰都知道祖師爺千年之前便已經去世,而且去世前未曾留下任何子嗣,那這女子的來曆不得不讓人懷疑。
可她的目的又是什麼?
這才叫他們更加擔憂。
還不知給自己的徒孫們帶來如此大的驚嚇,劉雲舒此刻正冷眼注視眼前來客。
“怎麼這麼快就把我忘了?”來者二十多歲,容貌還算可以,隻是臉上的驕傲蠻橫將她六分的容貌給生生拉下去四五分,變得醜陋不堪。
她什麼時候認識這一號人,她略微回憶了下,這才對上了號,這不是韶思延的那個表妹嗎?她端坐著優雅無比,輕輕抬頭問了句:“怎麼,還想再來一回。”
“你離我遠點。”那些恐怖的記憶瞬間湧來,那個恐懼的怪物,張琪悅身子瑟縮下,衝著她大喊大叫,好似她就是個魔鬼。
“怎麼回事?”韶思延從樓上下來,卻沒得到旅遊勝地任何回應,甚至連看他一眼也未曾,隻冷淡地掀了掀眼皮,語氣十分平靜:“想必韶總很願意接待張小姐,我就不接待了,再見。”
說罷便要上樓,給兩位騰地。
張琪悅有些著急,正麵和劉雲舒對上絕對不是她希望的,她隻想讓表哥認清這個恐怖的女人,不要被她害嘍,殷切的目光注視著他。
沉默良久的韶思延終於開了口:“太太說送客,還在等什麼?”
劉雲舒腳步微緩,麵帶深意地望著他,好像是在問他又想玩什麼名堂。
韶思延擰眉沉默,似解釋般道“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表哥——”
有人的心碎了一地,劉雲舒挑眉,有些疑惑,這和裡寫的不一樣啊。
看昨晚她演的多好,怎得他不按套路出牌,看了兩天的劉雲舒稍稍有絲困惑。
“表哥——”張琪悅再次叫喊道。
為什麼和她預想的完全不同,難道不應該安慰被劉雲舒傷害的她嗎?為什麼那麼在意那個臭女人,張琪悅心底泛起一絲說不出的嫉妒和恐懼。
原本就是希望憑借老太太的影響力讓韶思延疼惜她,可他們都不按照套路出牌,她又能怎麼樣?
完全像個跳梁小醜。
她不甘心,指著劉雲舒大叫道“她是個妖怪,能迷惑人心,上次就是她指使一個怪物來殺我。”
劉雲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溫柔道,“看來上次你還是沒有吸取到經驗,我不介意再教導你一次。”
“你——”張琪悅嚇得花容失色,這次她還敢來就是因為知道韶思延回來了,不然她絕對不願意再和她對上。
“滋滋,沒想到你不僅笨還蠢到了家,不知被誰做了筏子,竟還敢在這裡耀武揚威。”劉雲舒眼角含笑,眸光似不經意般子她胸前劃過,張琪悅頓覺的心上好像有一團火在燒,明明是在燒著,卻有一股刺骨的涼意竄至全身。
頓時腦袋嗡嗡作響,驚恐地看著她,嘶聲叫喊。
“你——啊啊啊——”
彆墅的傭人滿頭霧水看著氣衝衝而來,著急忙慌逃竄而去的“表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