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坤他們感歎這張獨門電影,轉眼就不見了太太的蹤跡。
“太太呢?”
“不知道啊。”
其他人從把目光從那邊收回來,一臉茫然的樣子。有人則隱約看見她的去向,“我看見剛開始打起來的時候,太太就和那三位一起出去了。”
合著一眼沒看唄。
那三位知道自己的弟子□□、練成這樣了嗎?
話說,太太的僵屍從哪裡找的?
他們心中有著對劉雲舒的一萬個小問題,可惜......不敢問。
......
確實,自他們開始玩耍時,劉雲舒就和巫頌三人離開。
一是確實沒有什麼好看的,再說那些道友們手下有分寸,最起碼就是把他們打得吐血半升罷了。
二來也是怕她這三個徒孫羞愧得要以死謝罪。
最後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無論哪個朝代,管教徒弟都是師傅的責任,即使是師祖也不會越級教訓徒孫的弟子。
若非她實在看不過眼,也不會出此計策,但畢竟於理不合,更沒必要讓人家看自家弟子被收拾了吧。
這一思量,劉雲舒並未向任何人吐露,隻步姿均勻、婀娜向彆墅裡的一個房間走去。
自然巫頌他們也跟著離開,想到哪個來曆不明的男人,他們也腳步加快了幾分跟上去。
在臨時收拾出來的房間裡,一個麵容俊秀,身穿古代飄逸長袍的男人此刻昏睡著,身上布滿了束令咒以避免他醒來惹事。
隻是即使昏睡他的額頭也緊緊皺著,黑紅色的陰煞氣息在他身上彌散,很快要衝出這個屋子而去。
廖應星等人瞬間將刻畫好的符咒定於房間各處,省得陰煞之氣傳播出去,帶來禍患。
這才走到師祖麵前再次查看這人。
“師祖,我們帶他過來時發現他身上似乎受過很重的傷,因此他靈體渙散,難以保持清醒。”
“按理說地府的陰差即使出事,地府也不會不管,現在他在現世恐怕呆的時間不短,否則身上也不會被靈力侵蝕這麼重。”
而且靈力侵蝕並非他受傷的主要原因,隻是此刻他們也無法探知他受傷的真正原因,倒更覺得這人來曆神秘莫測。
“我也不知。”劉雲舒並未說謊,這人是熾澤杵發現的,憑熾澤杵對他特彆垂涎的態度來看,這人很有可能是陰差,即使不是也跟地府脫離不了關係。
然而她更好奇的是為何一個與地府關係密切的人,會在靈力那麼充裕的深山密林中,難道不知濃鬱的靈力會侵蝕他們的身體?
除非,這是他當時無可選擇的選擇,或者那片密林的靈力是在他昏迷後才開始昌盛起來的。
無論真相是哪種,放任他在那裡都是不妥當的,尤其是看這人格外令人熟悉的麵孔。
“應海,你幫我查下這個圖徽是否是某個家族的代表,或者象征什麼含義。”劉雲舒手指撚起她長袍一角,上麵赫然刻畫著一個十分神秘的藤蔓狀圖案,這個圖案全身黑白兩色交織,在這玄色長袍上孤零零呆著。
除非是必要,長袍的主人不會單獨刻畫這個圖案。
從這個圖案入手或許能找到她的身份。
“是。”廖應海應聲。
“可是師祖,這人放在此處實在太過危險,萬一......”萬一傷了師祖,那不是叫他們萬死莫贖?
陳濟良不讚同道。
“如此這樣倒不如安置在那九位曾安置之處,那裡千年來都不曾打擾,而且周圍刻畫著無人可破的咒印,應該適合安置這位。”
劉雲舒沉默片刻,拒絕,她揉著額頭說道,“他們不會同意的。”
而且她也不會同意。
先不說人家幫了她,她就斷斷沒有還把人家睡覺的地方給搶了的道理。
更何況他們生前名聲赫赫,是玄學的中流砥柱,即使不幸變成僵屍,也未曾做過一次壞事,因此能夠調動陰煞之氣繪製符咒。
這就注定了劉雲舒是跟他們站在同一道的,無論是千年前還是現在。
既然身為同伴,怎麼可能把一個身份不明的陰差放在他們身邊。
“他們暫時放在這裡,你們幫我做法吧。”
最起碼不能叫他煞氣擴散,導致這片生靈遭殃。
“是。”
他們四人各坐於四方,身上靈力不斷湧現,劉雲舒已沒有靈力,因此鉛絲盤代替她補充缺位,聽她號令不斷將瑩瑩光華彙聚其中,以加固陣法。
而此刻在樹林中,震天的聲音不斷湧來。
在把人電個痛快後,表示玩膩了的僵屍祖宗們手指收回,雷電頓收之後,天空下起了人雨,與此同時地上便多了數不清的三宗子弟們,在與大地吻得難舍難分。
他們在半空中依舊發出“嗬嗬”的聲音,嘲笑意味頗濃。
真真的是虐、身又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