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纏的煩不勝煩,洛川直接道,“我有說不讓你去?”
“哈哈,還是我哥好。”洛陽推著輪椅一遛兒的彩虹屁。
“不過,哥你都好了,乾嘛還要坐輪椅?”明明曾經的他對輪椅痛恨莫及,現在都不需要了,乾嘛還要揭自己的傷疤?
洛影帝分外心疼。
洛川泛白的手緊緊扣著輪椅,臉上是一眸滯澀冷厲的笑容,“不然,我如何時刻提醒自己曾經發生的事。”
“除了廖老還有誰也要去!”他突然問道。
洛陽瞬間明白他的問題,“華國玄學界除了廖老外,另外兩宗的宗主也會去,還有一個很特彆的人。”
“誰?”
“扶桑弧月鏡家族的少主弧月鏡旭輝也會代表其父向韶老爺子祝壽,還有其他幾扶桑陰陽師家族。”
洛陽沒說的是自己在船上跟那幾個人打過照麵,簡直就是辣雞,讓他比劃那麼久才明白意思,再晚點他們都得葬身魚腹。
也就那個弧月鏡旭輝還有幾分本事,其他幾個......
洛陽分外鄙視他們的實力。
其實,那些被他鄙視的幾人絕對也是各家族用心培養的翹楚,絕對沒有他想的那麼不堪。
之所以讓他覺得那些人簡直弱的離譜,隻是因為他選的參照係水平實在太高了。
作為千年來都被玄學界推崇的玄學大師,劉雲舒的實力在曆任國師裡都是名列前茅的,曾經玄學鼎盛時都少有能與她較量的對手,更何況是千年之後靈力衰微、術法流失的現代。
就算那些人的父輩聯合起來,也未必能與全盛期的她較量。
用一棵大樹去和小樹苗比較高低,完全沒有比的價值。
於是也導致他的判斷完全失去準頭。
聽完他的話後,洛川微微眯眼,依舊蒼白的臉色,叫人忍不住憐惜,但他陰鷙的眼神確實叫人招架不住。
當年,就是扶桑。
洛川拳頭握緊,冷冷笑著,越發叫人心寒膽戰,低聲道,“那我就更得去了”
與此同時,在夜晚穿行中的人眨眼間消失不見,有人快速出來查探他的去向,卻不知早已被人發現,他身後絢爛的陰陽銘文升起,咒語瞬間發動。
“諸天神靈,在此恭請,聽我敕令,縛。”
“啊啊啊——”
黑夜中有人被法陣困住,越來越緊,叫他們無法呼吸。
“誰派你們來的?”一光風霽月的青年自他們身後走來,他語氣溫柔,但手下卻在不斷收縮陣法,隨時都能捏爆他們。
他們終於慌了,強烈的求生欲占據上風,大叫起來。
“弧月鏡,是我們......”
用陰陽術困住前麵那些人的身影慢慢走向前,在朦朧的月光下露出他那張溫潤的臉,隻是此刻他臉上一絲笑意也無,輕聲道,“佐藤,你們跟著我的目的?”
說罷,他雙手快速結印,佐藤等人立刻慘叫起來。
“啊啊啊——”
“彆殺我們,我們沒想害你的。”
不聽他們的辯解,法陣越來越緊。
“我說我說,有人讓我們監視你。”
“目的?”弧月鏡旭輝目光流轉,再次開口。
“我不知道。”
咒術再次閃過一絲光芒。
“啊啊啊——”
“我說的都是真的啊,我們真沒騙你。”
“弧月鏡看在咱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他們苦苦哀求著,在漫長時間裡,他們都習慣了弧月鏡旭輝和顏悅色的模樣,現在卻發現他的可怕。
可是他們不想死啊。
臉色青紫的他們已然叫不出聲音,而此刻束縛他們的靈陣力量慢慢減弱,他們倏地一下掉在地上。
“謝謝,謝謝。”
“你們走吧,彆讓我再看見你們。”弧月鏡旭輝甚至都沒回頭看他們一眼,滿是冷漠。
他們蹲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痛哭道,“弧月鏡,對不起,可是我怕啊,那人太可怕了,我們鬥不過他的。”
弧月鏡旭輝沒有停止腳步,徹底消失在他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