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靈笑笑,知道自己今夜說的有些多了,以他的聰慧定然能猜到一些她的來處,可此刻她願意和他多說一些話。
也許是太久太久沒有同彆人訴說過,也許是因為他的聲音真的很溫柔,很好聽,很讓她放鬆。
又靜許久,兩人依舊清醒著,似乎都沒有什麼睡意。
金靈手被他握著,此刻能清楚感覺到他掌心的粗糲和溫度,她起了玩心,捉住他手指一根根的把玩著,摩挲著上麵新生的繭,輕笑一聲:“看來你近日,實在辛苦。”
裴修聞言一笑,動了動手,反去摩挲她掌心的老繭,“姐姐也辛苦。”
金靈聽了一笑,側過身對上他雙眸,“你睡不著?”
他勾唇一笑,眸光輕瀲:“姐姐也是?”
金靈隨之輕嘖一聲,緩緩向他靠近了些,眸中意味漸濃:“那不如一起做些什麼,好以助眠?”
裴修沒再回答,隻是一笑,折身便過來吻她。
少年在上,擁著她親吻,衣衫不知覺間滑落,氣息微亂間,他抵著她的額,眸中溢出欲光,以指上薄繭覆過她嫣紅的唇色,問她:“姐姐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姐姐才能更歡喜……”
金靈輕顫著幾分迷醉的眼眸,看著眼前情動的少年,又想起最初碰他的時候,隨便碰一下他就會紅著臉顫抖的樣子……不過短短時日,他已再也回不到當初的青澀模樣了……
但他如今模樣,她亦很喜歡,遂勾起嫣紅唇角,落在他耳畔:“我教你……”
-
半夜的放縱不會影響少年翌日揮劍的速度。
床被間的情動糾纏不會影響到白日裡金靈對他越發嚴苛的指點。
兩人將白天和黑夜劃出涇渭分明的一條線,彼此默契的對這條線保持距離,誰也不會主動試圖抹去這條線存在的痕跡。
這一日,金靈前往城中據點,準備看看接任務,豈料剛到便聽據點管事說:“少主已入城兩日,同我傳話,說他要見你。”言罷,管事將一封密信交與她手中。
金靈看著密信上獨屬於少主的印記,歎口氣,接任務的心思也沒了,當即離開了據點,向約定好的見麵地點去了。
隻等到日落西沉,她才等到人回來。
落日的餘暉照在窗子上,隻透進淡淡昏黃光影,雲束一推開門,便見攤在窗邊榻上,似是睡著了的金靈。
而隻是一瞬,他便看著金靈睜開眼,有些懶怠不滿的開口說:“我等了你一天,你要再不回來,我都要走了。”
她說著,動了動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躺著,還打了個哈欠。
雲束反手合上門,少年俊朗的麵上帶著歡喜笑意,一身銀衫風姿綽約,快步走到榻邊後,在金靈身側坐下,笑道:“隻等我一日,便就沒耐心了?我可是等了你三日了呢,今日有事才出門的,不然會一直在這兒等你的。”
他說話間,眸光仔細的將金靈上下打量一遍,看著她不像有傷未愈的樣子,才放了心,又有些幽怨她道:“你將近半年未回樓中去了,也不說回去看看。”
金靈知道他的意思,卻隻是懶懶回道:“來回奔波麻煩。”
說罷,看著兩人相接的衣擺,抬腳點了點一側桌邊:“你坐那邊去。”
雲束聽著,心間生出澀意,卻是不動,看著她的眸光反更深邃了些,“坐近些,好看看你,都半年不見了……”
金靈聽他話中意,緩緩垂下眸子,掩下其中光影,隻問他:“青娘身孕如何?”
雲束聞言,眉間笑意淡下幾分,輕聲道:“她很好,我離樓之前她還交代我,叫我見到你彆忘了同你講,不必掛念她,她還叫你在外小心。”
“她生產,我就不回去了,你好好照顧她。”
雲束點頭,悶悶應了一聲,再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