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可傳聞一向?就隻有霍相霍相的,也?不帶他大名啊。
“我?沒有怪你啊。”她怎麼可能因為這件事怪他,她隻覺得自己撿到了一個大寶貝。
就是有點太驚喜了,一時難以消化。
“我?爹估計要嚇死了。”趙盈盈說。
霍憑景輕笑了聲。
趙盈盈又留了會兒,才回趙府。
她直到回到春山院,腦袋還是暈乎乎的。
她撐著額角,在美人榻上?靜坐許久,才猛地?從美人榻上?彈起來,抓著紅棉的胳膊晃她:“啊啊啊啊啊啊,紅棉你知道嗎?我?現在感覺心情好緊張,好忐忑,好像一場夢。”
“你說,這不會是一場夢吧?該不會有一天我?一覺睡醒,就什麼都沒了吧?”趙盈盈捏了捏自己臉蛋,痛得直吸氣,確定?了這不是一場夢。
紅棉趕緊揉了揉她臉頰:“姑娘彆捏自己的臉呀,這不是夢,奴婢也?聽見了。”
那會兒紅棉甚至聽得趙盈盈更清楚,因為她在門外?候著,幾乎將他們的對話都聽進耳中。不止聽見了,也?親眼看?見了。
她親眼看?見蕭太守對那位玄鷹使洛大人卑躬屈膝,而那位洛大人又對霍公子畢恭畢敬。霍公子那一刻好有氣勢,跟平時在她家姑娘麵前仿若兩人。
紅棉也?一直驚訝著,這會兒其實還沒怎麼緩過來,感慨道:“姑娘的命真?好,竟然能嫁這樣一個厲害的夫君。或許是夫人在黃泉之下?一直保佑著姑娘呢,不若姑娘今日去祠堂給夫人上?柱香吧。”
趙盈盈點頭:“是該給我?娘上?柱香,告訴我?娘這個好消息,她女兒出息了。”
不過後半句趙盈盈沒說,這可不是她娘的功勞,是月神大人的功勞。
趙盈盈歎了聲,讓紅棉準備好香燭,往祠堂去。
在祠堂裡給梁氏上?了香後,趙盈盈和紅棉二人都冷靜了些。紅棉記起自己聽見的話,又感慨:“蕭公子竟然是這麼壞的人,還跟那個人一起坑害姑娘!再怎樣,他與姑娘也?算認識一場,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
趙盈盈聽得茫然:“是嗎?還有這種事?我?被迷暈這件事,蕭恒也?參與其中了?”
她仔細想了想,中間好像是有這麼一句。
紅棉道:“霍公子叫人將蕭公子拿住了,不知道會怎麼處置蕭公子?”
趙盈盈搖頭,她也?不知道。若是讓她自己來,她肯定?想把蕭恒打一頓,最好打五十板子。
不過霍憑景瞧著那麼溫柔,或許不會……
等等,傳聞中他好像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趙盈盈一頓,想到那些傳聞,又有些茫然。傳聞中的霍憑景,和她見過的霍憑景,差得也?太遠了。
不過霍憑景可是月神大人給她選的,她相信月神大人的眼光,所?以霍憑景肯定?是個好人!
趙盈盈說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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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平業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被扣下?,卻又無能為力,隻得先行?告退。可那畢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蕭平業不可能就這麼無動於衷,他思?前想後,去見了趙茂山。
蕭平業姿態放得很?低,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希望趙茂山看?在兩家親事的份上?,向?霍憑景說說好話,饒恕蕭恒。
畢竟霍相連洛小公子都直接砍了胳膊,更何況蕭恒。
蕭平業憔悴道:“趙兄,不論如何,恒兒是婉妍腹中孩子的爹,你也?不想自己的親外?孫還未出世便沒了爹吧?”
趙茂山聽罷,表情凝重,好一會兒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