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心悅鄭姑娘多年, 此番鄭姑娘也?有意, 隻怕過?不了多久, 咱們?府上就該添一位世子妃了。等世子妃進了門, 不知會如何處置那位?”
趙婉妍在房中靜靜坐著,聽著丫鬟的話。
她知道她們?口中的那位,指的就是自己。至於?那位鄭姑娘, 她在繁樓做舞姬時,也?聽過?一些傳聞。承安侯府的嫡女, 才貌兼備,一向傾心於?霍相。
可霍相,卻傾心於?趙盈盈。
想到這裡,趙婉妍握著杯盞的手緊了緊, 就連鄭溪這樣的人都會輸給趙盈盈,難不成她當真是天生好命?
這位鄭姑娘輸給了趙盈盈, 便要來搶她的麼?
她不能讓這樁婚事成,若是成了, 她再想爬上世子妃之位,便更沒?有希望了。她必須阻止鄭溪嫁給陳敬之。
至於?如何阻止,趙婉妍抿了口已經冷掉的茶水,若有所思。
傳聞這位鄭溪姑娘心高氣傲,想必願意接受陳敬之正是因為對霍憑景心灰意冷,可她這樣驕傲的人,想必無法接受自己的未來夫君找一個替身。所以,她隻要在鄭溪麵?前露個臉,讓她知道自己的存在,想必她就不會繼續接受陳敬之。
趙婉妍心裡有了主意。
陳敬之今日心情大好,他約鄭溪出去,鄭溪竟然同意了。一路上鄭溪也?沒?再抗拒和他話,這真是好兆頭。
陳敬之哼著歌,忽地聽見?門外有動靜。
“世子,惜惜姑娘求見?。”
惜惜?
陳敬之微微蹙眉,“讓她進來吧。”
趙婉妍邁進門,婉婉行禮:“奴家見?過?世子。”
“嗯,你求見?我可是有什麼事?”陳敬之態度冷淡,這話聽著像沒?事不要來找他似的。世上男人果真都薄情。
“奴家的確有一事想求世子,明日便是奴家母親的祭日,奴家想去靈越寺為母親祈福。”趙婉妍垂著眸子,麵?不改色扯謊。
陳敬之並未懷疑,隻道:“去吧。”
趙婉妍道了謝後告退。
陳敬之看著趙婉妍的背影,揉了揉眉心。日後鄭溪進門,若是瞧見?這位惜惜,不知會怎麼想,她一向性?子傲,想必不會高興。
陳敬之一時為如何處置這位惜惜犯了難,讓她回繁樓,繁樓不是什麼好地方,或者?給她一些銀錢,讓她妥善安置?此舉倒是可行。
陳敬之想到她方才的話,想著等她給母親祭拜完再跟她吧。
趙婉妍如願出了瑞陽王府,既然借口是去靈越寺祈福,她自然要把戲演全,不過?她並未在靈越寺待太?久,便回了城中。她賣了一隻手鐲,托人打聽過?,今日鄭溪會來這裡逛。
趙婉妍早早等在附近,見?鄭溪出現?後,不經意地迎了上去。
她不經意與鄭溪撞上,而後低眉順眼地道歉:“奴家名喚惜惜,是瑞陽王府的人,方才實在抱歉。”
鄭溪掃過?她的眉眼,見?她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又叫與自己同音的名字,愈發蹙眉。
她追問:“你叫惜惜?哪個惜?”
趙婉妍道:“惜取眼前人的惜。”
還好隻是同音,鄭溪鬱色稍緩,想到她是瑞陽王府的人,難不成是瑞陽王的侍妾?
鄭溪多問了一句:“你是瑞陽王的侍妾?”
趙婉妍等的就是這一句,她答道:“奴家是世子的侍妾,前兩日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