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陽王胸口劇烈起伏著,慢慢地想著, 他要除去?霍憑景, 他要坐上那九五至尊之位。
如今的皇帝不過是個黃毛小?子, 什麼都不會,朝政都被?一個外人把持。陳家的江山怎能落在?一個外人手中??
瑞陽王在?房中?來回踱步, 計劃著, 有什麼樣的辦法除去?霍憑景, 他需要仔細謀劃一番。如今借著這次天花的機會, 他已經將流言放了出去?, 若是此番他能成功除去?霍憑景, 便正好名正言順登上帝位。
他已經計劃過兩次刺殺,都沒能成功。霍憑景總是過分謹慎,不給他太?多機會。他似乎沒什麼軟肋, 狠得能舍棄一切似的。
這樣的人,最是難對付。
瑞陽王忽地停下了腳步, 抬起頭來,嘴角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他想到了趙盈盈。
霍憑景從?前是沒有軟肋,可如今,這不就有了。
聽?聞他將自己?兒子的小?妾帶走, 也是為了他那?位嬌滴滴的小?娘子,聽?聞他那?位小?娘子染了天花時, 他甚至願意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守在?身?邊……
這般深情,真?是看得人意外呢。
瑞陽王轉了轉手中?的扳指, 心下有了計劃。
他饒有趣味地笑起來,有些好奇,霍憑景是會選他那?位嬌滴滴的小?娘子呢?還是會選權勢?
陳敬之得到母親消息時,愣了愣,而後急匆匆要相府去?。
他是聽?說過霍憑景的手段的,自然害怕趙婉妍出事,為此甚至打馬趕去?。他騎馬騎得急,一時沒控製住,與鄭溪的馬車差點相撞。
“抱歉。”陳敬之撂下一句,便欲要走。
鄭溪驚魂未定,從?馬車中?下來,看了眼陳敬之。陳敬之無端覺得她那?眼神刺目,又?頓住腳步,解釋道:“抱歉,鄭姑娘,我今日的確有急事,這才衝撞了鄭姑娘。惜惜她被?人冤枉……”
他一頓,話語中?帶了幾分嘲弄的笑意:“正是被?鄭姑娘的意中?人冤枉,強行帶走,想必鄭姑娘也知曉你這位意中?人是什麼樣的人,我怕他會傷害惜惜。”
鄭溪冷眼聽?著,終於抬眸開?口:“世子若當真?如此深情,能否給您的愛妾改個名諱,不然我聽?著總有些令人作嘔。”
陳敬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時臉色難看。
他已經知曉惜惜不叫惜惜,而叫趙婉妍,隻是他習慣了喚她惜惜。
陳敬之還想說些什麼,鄭溪卻已經被?丫鬟攙扶著走了。
陳敬之攥了攥拳頭,重新上馬,往相府趕去?。
趙婉妍與丫鬟一並被?帶到了一處陰暗的房子裡,像是暗牢,有些發?黴的味道,令人不安。朝北冷著臉站在?趙婉妍身?側,殺氣逼人,愈發?讓趙婉妍不安。
很快,她見到了霍憑景。
霍憑景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的眼神好似一把利刃,懸在?趙婉妍頭頂。
“說說吧,你做了什麼?”他的聲音沒有一絲感情,與和趙盈盈對話時完全不同。
趙婉妍下意識地否認,她不知道霍憑景是怎麼查到自己?的,隻覺得恐懼。她在?京城這段時間,聽?說了不少關於霍憑景的傳聞,隻是她見到霍憑景待趙盈盈時的溫柔,與那?些傳聞全然不同,讓趙婉妍愈發?嫉妒趙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