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彆墅不止一個房間,鬱澤歡和陸子衿自然不用睡在一起,各自挑了一個房間。
鬱澤歡洗了個澡,坐了一天車的疲勞才消散了一點。
擦了擦發絲落下的水滴,毫不意外地發現白毛巾上多了其他的顏色。
鬱澤歡用手擦了一下鏡子上的水霧,朦朧的鏡子立刻變得清晰了許多,倒影出了鬱澤歡稍微有些褪色的頭發。
從原先深色的五彩斑斕,到現在的淺色係五彩斑斕。
染的頭發都會掉色,鬱澤歡這頭發能堅持一個月已經不錯了。
盯著鏡子中的自己,鬱澤歡發了一會呆,等水霧重新把他的臉變得朦朧,鬱澤歡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翻出吹風機給自己吹了頭發,隨手拿起一根皮筋將有些長了的碎發紮成一個小揪揪,從衣櫃裡拿出一套絲綢睡袍換上,才打開門下樓。
彆墅安裝了中央空調,一直保持著工作狀態,將溫度控製在人體最舒適的程度。
鬱澤歡下樓的時候,有幾個工作人員正在上菜,輕手輕腳的,基本沒有什麼聲音,客廳放著悠揚的交響曲,往角落一看就會看見一個唱片機正在工作。
這年頭黑膠唱片不多了,唱片機更是少之又少,放在這彆墅的起碼價值幾十萬,單位還是美刀的那種。
鬱澤歡記得這好像是富二代圈子裡一個愛玩黑膠唱片特彆提供的。
鬱澤歡看了一圈,沒看見陸子衿的身影,當他還在樓上的房間裡,就先窩在沙發上看手機消息。
半天時間,紀嘉寧給他發了一堆消息,大意是他回城北見林老師居然不喊他,羅裡吧嗦了一堆。
鬱澤歡手指滑動得很快,刷刷地忽視掉了紀嘉寧的廢話,重點落在了最後一條上。
[AAA廢話大王]
·老徐說過幾個月是城北的四十周年校慶,問問我和你有沒有出席的意思。
·就安排在三月,剛好和高三誓師大會撞一塊了,老徐說今年學校打算一起搞,讓知名校友回去給那群高三的小屁孩鼓鼓勁。
·不過我估計和我關係不大,老徐主要是想邀請你去。
鬱澤歡撇撇嘴,發消息回去。
[Y]
·我?我算哪門子知名校友?
不是鬱澤歡妄自菲薄,他考上的T大確實很牛,是全國top10的高校,但城北考得更牛比他多得去了,甚至連Q大B大都有,現在學校榮譽牆上的那些牛逼轟轟的人物,哪一個不比他厲害?讓他一個T大大二的回去做知名校友,是在開玩笑嗎?
老徐是當久了教導主任,終於老糊塗了嗎?
沒想到紀嘉寧那邊回複的還挺快的。
[AAA廢話大王]
·大哥,你一下午失蹤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暈死在哪個犄角旮旯了,給你打了幾通電話都不回我。
·嘿,你怎麼不算知名校友?長潤最大控股人不算嗎?
·再說
了,你有錢啊!老徐這不是指著你回母校多多搞建設麼,像我這種普普通通富二代都邀請了,怎麼可能不邀請你?()
鬱澤歡這才發現紀嘉寧給他打了幾通電話他都沒接到,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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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他沒聽見呢。
不過校慶嘛……
鬱澤歡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了回複。
[Y]
·你去嗎?你要是去的話,我看看我有時間就去吧。
高中三年算是鬱澤歡比較迷茫的一個時間點,但也遇到了很多好老師,不至於在奢靡的京圈二代中發爛發臭。
有機會回去看看過去的老師,回報老師的栽培挺好的。
誰知紀嘉寧一個電話撥過來,“不是吧,小歡歡,這麼離不開我啊?回去參加個校慶還得先問問我去不去?要不咱們一塊手拉手上廁所得了。”
鬱澤歡無語,嘴角抽了抽,反手就想掛斷電話,就聽見那邊一個大喝:“先彆掛!”
鬱澤歡的手停住,聽聽看發小還有什麼屁沒放。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紀嘉寧大抵是知道鬱澤歡現在很不爽,熟練地順毛,“早上你不是回城北遇見林老師了麼?剛好林老師中午那會給我打了電話,順便還問了問你,還有幾個同學的情況,說實話畢業後我哪裡還和彆人聯係?早就拋到腦後去了……”
紀嘉寧嘀嘀咕咕,半天沒說道重點。
鬱澤歡嗯嗯啊啊地聽了半天,都聽餓了,忍不住問:“重點呢?”
“哦哦……”紀嘉寧反應過來,“就是後來我想了一下,乾脆搞個高中同學聚會唄,剛好快過年了,大部分去了外地的總要回來過年的,少部分出國的……這就沒辦法了,你來嗎?”
“同學聚會啊?”鬱澤歡想了想林老師,答應,“行,過年也沒什麼事情,我隨時有空。”
“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紀嘉寧笑嘻嘻地說,“對了,你早上回城北乾嘛去了?突然緬懷青春?怎麼不喊我一起?”
“結果車軲轆還能被人偷了,那小偷是真不識貨,你那車改裝花了不少錢,整車賣二手還能值個不少錢,偷兩車軲轆和頭盔,最後能不能賣個幾萬塊都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