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一六零(2 / 2)

“起吧。此處人多眼雜的。孤的模樣雖是在誓師的時候兒,讓兵士們見著了。可今夜孤打扮成這般,就是不想讓認出來。”玄燁淡淡叫起。

“謝殿下、謝郡王。”

“說說看。你如何認出孤和裕郡王的身份的?那日誓師,難不成你站在前邊兒?”趁著大軍休整,玄燁也樂得多聊聊。人才嘛,總是這般不知不覺被挖掘到的。

“回殿下,奴才誓師時不曾站在前邊兒。奴才是方才聽您喚裕郡王二哥,又因著奴才與裕郡王有過一麵之緣,是以奴才便曉得了您的身份。”費揚古此時哪裡還有早前那副潑皮樣兒。整個人現下老實得不行。

“你見過孤的二哥?”玄燁疑惑的看向福全。

“有嗎?本王沒這印象啊...”福全一臉茫然。

“奴才如今隻是個六品的營千總,哪能讓裕郡王記得奴才。是奴才在京中時,一日裕郡王進綠營巡查時,曾見了一麵而爾。奴才當時與裕郡王一句話都未說,不過是奴才巡防時,聽裕郡王同上峰說話,是以才瞧見了。”

“原是如此。本王就說嘛,若打過照麵,本王哪裡會一點印象也無。”福全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不曾。不曾。”

“現下在外邊,沒那麼多死規矩。孤瞧著,你方才那般頂好。”瞧著規矩起來的費揚古,玄燁不滿起來。暗道,這費揚古還是方才那般好啊!現下這般規矩,一點不適合他。

“奴才不敢。”

“孤都許了,你不敢什麼!”玄燁順手就往費揚古的腦門上一彈,“彆忘了。孤可還等著喝你兒子的滿月酒呢!”

又打趣兒了費揚古一番,玄燁徑自留下目瞪口呆的費揚古與福全一道走遠了。

“三弟。那個營千總費...費揚古是怎麼回事兒?怎麼二哥我就離開了那麼不大會兒,就和你這般熟稔了?”與玄燁走開的福全,疑惑的問道。

“哦。他是烏拉那拉家的。方才二哥你去前頭兒了,弟弟本是要去尋你的。結果這費揚古倒是有趣兒。他以為弟弟隻是魯莽的去尋你,就把弟弟拽住了。還一口一個小爺的與弟弟說教呢。最後還說,等這場仗勝了,他請弟弟吃他兒子的滿月酒呢。”想起費揚古先前的那口氣,玄燁樂不可支。

“哈哈哈。你彆說,這個費揚古還真是個有趣兒。爺說他怎麼突然那副模樣呢。想來是之前沒瞧清兒你的長相吧。”

“哪兒啊。他方才說的你沒聽清兒啊。他是見過二哥你,可沒有見過弟弟。”

“啊...還真是!他還真是這麼說的!”福全這才想起費揚古說的話,“話說回來。就這麼個營千總,不值得你高看吧。你還有事兒沒說吧...?”

“哈哈。知我者,二哥也。二哥你彆說,這費揚古真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這又是怎麼說的?”福全這下是真來了興趣兒。他自個兒雖算不上兵癡,可是那也不遑多讓了。如今聽說有個同道中人,且年紀差得不多,那自然是起勁兒了。

玄燁一瞧福全眼裡的神采,便知道福全有興趣兒了。是以便把費揚古對這場仗整個前因後果的分析,全都說了個清楚。

“喲嗬?還真看不出啊...”聽罷,福全摸了摸自個兒的下巴,“三弟。這小子年紀可隻是和咱們差不多啊。看來真是人不可貌相,水不可鬥量啊!嗯...就是不曉得他功夫如何。要是他功夫也是好的,這回這場仗,咱們倒是可以在兩位元帥和十一叔那舉薦舉薦。畢竟將帥之才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二哥這話不錯。不過二哥有一點說錯了。這費揚古可是順治元年出生的。人家可不是與咱們一般大。二哥你可是眼拙了一回啊!”

“哈?!”福全努力在腦子裡又過了兩回費揚古的樣子,“三弟,費揚古那模樣,二哥是真沒瞧出來啊!你確定你沒說錯?!”

“你說呢?”玄燁反問。

“見鬼!看來這廝長了張嫩臉啊!”福全摸著鼻子,嘟囔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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