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土狗二十二(1 / 2)

第22章

白依依眼皮一顫,但依舊不敢睜開眼。

她隻覺得一個溫熱的觸感包住了她,然後她身子一輕,就……

坐在了什麼東西上。

即便如此她依舊不敢睜眼,她以為陛下隻是想找個方便殺她的姿勢,萬一她這會睜眼了,要是目睹到了凶殺現場……

還是算了。

她這邊在戰戰兢兢等著了結,那邊陛下已經下達命令了。

“回宮。”

轎攆晃晃悠悠,白依依有些懵,她偷偷睜開眼瞧去,睜眼就對上了陛下的側臉。

突然而來的衝擊讓她怔愣了一瞬,然後在反應過來後的一瞬她就手忙腳亂的要逃開。

然後發現她逃不開一點。

她視線往下看,瞧見了禁錮在她腰間的手。

那手指蒼白有力,手指纖細但卻很有力的攬在她腰間,任由她如何動彈都逃避不了一點。

白依依腦子有點宕機,一時沒反應過來這是在怎麼回事。

滿腦子都隻是陛下的手怎麼在這?

它出現的位置是不是有點不太對。

瞧見她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沈賦墨也不看書了,直接側眼看向她,狹長的眸子滿是冷意。

“說說?”

這倆字一出,拯救了白依依宕機的腦子,她啊?了一聲,朝著聲音看去的對上陛下的視線條件反射的哆了下身子。

“說……說什麼。”

還有什麼可說的嗎,她不是已經到了要死的地步了嗎。

“我真的什麼都不清楚,如果陛下想要動手,還是快點動手吧,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白依依也不想死,但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她的奢望已經從不想死,變成了想要死的輕鬆一點了。

眼下就看陛下怎麼成全她了。

“看來你跟他感情挺好,都不怕死了。”聽她一口一個動手,兩口一個彆浪費時間,聽得沈賦墨額頭青筋一跳,瞧著她視線也不那麼平和了。

聽到沈賦墨這話,白依依反過味來。

陛下這意思好像沒有殺她的意思?

是這樣的吧。

白依依小心翼翼抬眼瞧去,一眼望進去,隻覺得陛下眼中寒涼,冷的白依依打了個哆嗦。

她皺眉思索陛下嘴裡這個他是誰,既然陛下沒打算要她的命,那她還是要惜命的。

想了一會白依依想到了。

“陛下說的是少班主?”

沈賦墨冷哼一聲,沒有多言語,但經過白依依跟陛下這麼多日的相處已經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個作態,大概就是她說的沒錯了。

眼見他沒什麼反應,白依依咽了咽口水大膽發言道:“民女和他沒什麼關係,這荷包也是他托民女送進宮的,說是什麼外房親戚,其他的民女真的不知。”

“真不知?”

“真不知……”

瞧她又要哭了,沈賦墨放過了這個話題,轉頭漫不經心的翻著書,道:“為何要走。()”

剛才的話題翻過去了白依依很高興,但接著的這個話題又讓她身子一僵。

不可避免的又想起來了她那大逆不道的舉動。

她咽了咽口水,視線遊移的落在陛下臉上,對方的側臉乾淨,沒有因為她的舉動殘留任何‘證據’,當然,她也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不然夠腦袋搬家十次了。

白依依隻能裝傻充愣。

民女,不明白陛下什麼意思。?()”

沈賦墨視線從書上抽離,朝她冷冷的瞥了一眼,然後另隻手將她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了攆的包裹丟給了她。

人證物證俱在,被當場抓包的白依依當時就驚慌失措起來。

“可還記得,你簽訂的那份契約。”

似乎是還覺不夠,沈賦墨又添加了這話,成功的讓白依依身子又一僵。

她當然不會忘了。

那一個月的賣身契。

“眼下還沒到日子,你就要走,你說……我就算殺你,也合情合理是吧。”

“不……不是。”白依依壯著膽子小聲反駁著。

她沒發覺,在陛下跟前,她的膽子已經比之前大了不少了。

就算她再膽小如鼠,這京中也從未有人敢反駁陛下,哪怕是用她這樣軟弱的語氣。

因為敢反駁的都死儘了。

而白依依反駁了幾次還活著。

儘管她自己還沒發現,但她膽子確實跟之前比起來已經大了不少了。

“還敢頂嘴。”沈賦墨當時就將書卷起來敲了她一腦門,敲的白依依腦子邦邦響。

她捂著頭,低頭委屈默默不語,心裡委屈極了,扭了扭腰想讓陛下的手從她的腰間拿走。

都打她了還想占她便宜,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沈賦墨任她掙紮,手臂自始至終都牢固的在她腰間,堅固的像是磐石。

白依依噘了噘嘴,不滿意且幽怨。

正當這時正好道路顛簸一下,本來就扭的跟個蛆似的白依依當時就一點重心力量都沒有的朝著陛下跌了過去。

這突然出現的變故驚的她張嘴要喊,結果下一秒就發出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啵聲。

她……

白依依……

直接噘著嘴啵在了陛下的側麵脖子上。

顛簸隻是一瞬,道路很快就恢複了平穩,白依依也迅速後退,裝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想退的遠遠地,但腰間的禁錮讓她逃離不了,而也就是這時候她才發覺自己竟然是……

坐在了陛下的腿上。

白依依全身如同石化一般,僵硬。

剛剛還扭的歡快這下也不敢隨便亂動了。

沈賦瞥了她一眼,眉間有著些微褶皺。

當然了,誰被突然啃了一口脖子不會疼。

白依依迅速過了一眼

() 陛下脖子,成功在上麵瞧見了兩個紅印子。()

門牙的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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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次更不敢吭聲了。

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還是要珍惜的。

“你上輩子不是條狗吧。”沈賦墨抬起手摸了摸脖子,瞧見了一絲絲血痕,然後就毫不客氣的問候了白依依一句。

白依依連回的勇氣都沒有,隻能更加彎下腰低著頭,表示著她的虛心和心虛。

“抬起頭來。”

直到那人強硬的吩咐以後白依依才把頭抬了起來。她眼裡已經沁了淚。

“陛下我不是故意的,你彆罰我。”

“朕什麼時候說要罰你了。”

“那……那你為什麼……要讓那個東西硌著我,硌的我好痛。”她哭著說完這話,淚眼朦朧間瞧見陛下神色都變了。

一瞬黑下的神色中好像還有著什麼情緒變化,白依依沒看懂,她隻單純覺得屁股痛。

這個時間距離她屁股受罰也不過一個時辰,外傷哪裡會好的那麼快。

就算她想要逃走她有錯,他也不用為了懲罰她特意用那玩意來硌著她吧。

沈賦墨神色變了又變,最後還是收回手咬著牙道:“滾下去。”

白依依像是得了恩典一樣忙不迭的滾到了陛下旁邊的軟墊上,飽受苦難的屁股這才得到了解放。

從這之後沈賦墨就沒在跟她說一句話,她高興的時候又有些擔憂。

她不知道陛下要帶她去哪,也不知道下一步陛下要乾什麼。

想著想著她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那邊沈賦墨好不容易將一整本書都看完,合上書以後側眼一看就見她蜷縮在他身側,臉頰貼著毛茸茸的毯子睡得一臉紅潤。

隻是眉頭隱有豎起,似是因為屁股的不適。

沈賦墨伸手捏了捏她的臉,捏的她當時嚶嚀了一聲,沈賦墨卻沒有絲毫客氣,又用了幾分力氣,見她整個臉都皺起了這才解氣的鬆了手。

手指從她麵頰上離開的時候那粉白的麵頰頓時染上了兩個手指紅印。

沈賦墨哼了一聲,算是放過了她。

等白依依醒來的時候她神情開始恍惚了。

不為彆的,隻因這一切都好像是重置了一樣。

她在陛下宮殿裡的床上醒來,她身邊……

她側眼朝著旁邊看去,一眼瞧見了睡在她身側的陛下。

白依依神情呆滯。

她穿越了?

她有些小心的捏了捏臉蛋子。

有點疼。

捏的自己眼底泛淚的白依依揉了揉臉蛋子,皺著眉嘶著氣,罵著自己力氣用的有點大。

身邊傳來一聲嗤笑。

她側眼看去,就見陛下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此時正瞧著她愚蠢的動作發笑。

“真蠢。”他吐槽的毫不留情,瞥向她的目光更是不帶絲毫設防的露出他的嫌棄。

白依依皺了皺眉,想說什麼

() ,但最終還是沒說。

他是陛下,他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窩囊白依依想著。

“過來、()”沈賦墨朝她招手,白依依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她神色有些警惕。

陛下該不會是對她見色……

讓我也捏捏。?()?[()”

見白依依沒動,沈賦墨倒也沒生氣,自己主動湊了過來伸手捏上了白依依的臉。

白依依睫毛一顫,本以為會得到比自己捏還疼的回饋。結果……

好像……

一點都不痛……

她有些意外的瞧陛下看去,正好就望進了陛下的眼底。

深沉,看不透,又叫人發冷的眼底。

此時安安靜靜的沉寂著那些色彩,專注的凝在她臉上。

白依依心中一跳。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她慌忙收回眼,不想再去看,可是下巴卻被對方一把捏住,又被強硬的轉了回去。

“看,好好看,我沒說停下,就不準閉眼。”

陛下那透著強硬的聲音傳來,白依依這下是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最終視線還是聚焦在了陛下的那張臉上。

陛下的視線也在她臉上。

一瞬氣氛古怪的厲害,古怪的白依依想要逃,可接下來陛下卻一句話將她釘在了原地。

“溫長洲和鄰國勾結,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你要見見他嗎?”

這話一出白依依哪裡敢說想見,當下就搖頭,沈賦墨卻得理不饒人道:“你真不想見見他嗎?”

“不想,民女一點都不想。”

白依依又不是傻子,這樣的事情攤在她身上說白了準沒好事,她要是答應了才是真惹禍上身了。

她原以為這樣回答沈賦墨就會放過她了,誰成想沈賦墨一聲冷哼,接著道:“我看你心中不是這麼想的,來人!”

他一聲令下門外很快就傳來了動靜。

“把溫長洲帶上來。”沈賦墨吩咐道。

門外傳來應下的聲音,不多久侍衛就帶了溫長洲上來。

真的是沒有多久,快的像是溫長洲一直都在這個院子一樣。

事實上溫長洲也確實一直在這院子裡,並且還是親眼看著陛下抱著睡著的白依依進了房門。

可以說白依依在裡麵睡了多久,外麵的溫長洲就跪了多久。

外麵的太陽已經西下隻剩一層朦朧的日色了,並不曬人。

可誰說曬人非得用太陽呢。

有時候曬心也是一樣的。

溫長洲被五花大綁的帶進屋中,一眼就瞧見了坐在床邊哭的梨花帶雨發絲淩亂的白依依,他心下一緊,麵色卻不為所動道:“陛下這是何意。”

他指的是突然被抓之事。

他想跟陛下討論,但是陛下卻懶得看他一眼,他手指推了推白依依,推的白依依肩頭微晃。

“你老情人來了,你不看看?”

() 白依依不知道陛下這是又發的哪門子神經,但她又不想自己被扣一個這麼莫名奇妙的屎盆子,所以很委屈的道:“民女未曾和他有私情。”

一個打工人,一個小老板。

這怎麼也不像是能有私情的樣子吧,陛下這神經發的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白依依在心裡吐槽著。

再說,就算她想要搞私情,也不看看溫長洲有沒有那個心思。

人家可是不差錢的小老板,長得又耀眼俊俏,不像她,隻是個小舞姬而已。

“是沒有機會有,還是不敢有?”沈賦墨冷哼一聲,拋給了白依依一個兩個看起來都不怎麼樣的答案。

白依依不接受,當時就否決了:“民女說過很多次,民女是不會成親的,這一輩子……”

“嘶!”

白依依被突然來的疼痛打斷了話頭,她睜大眼不可思議的看向陛下,正好看到了對方慢慢悠悠收回手的動作。

隨著她麵頰浮上兩個紅痕,她的眼底也很快蓄起了眼淚。

她沒說話,但目光明顯帶著指控的看著陛下的手,意有不滿之色。

陛下好像沒有什麼自覺一樣,捏了捏手指,似乎還覺得手感挺好。

瞧見他這副作態白依依忍不住了,當時就委委屈屈的道:“陛下為何掐我。”

沈賦墨瞥了她一眼,沒說原因卻道:“那種晦氣的話以後彆說了。”

晦氣?

什麼話晦氣?

白依依思索了一下,然後想到了自己的不成親言論。

不是……

憑什麼啊。

她說自己不成親都晦氣?

怎麼晦氣到他了?

白依依生氣,但是白依依不敢說。

隻能委委屈屈的低下頭沉默不語。

瞧見她這副熊樣子沈賦墨就知道她肯定又開始想一些沒用的了,當時就打斷她的天馬行空道:

“有那時間說這些沒用的,不如去看看你的好少主。”

不知道是不是白依依錯覺,她總覺得這話說的有些陰陽怪氣,但是她累了,懶得再去跟陛下辯解些什麼來,竟然真的動身準備下地去瞧溫長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