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謠用力揉了一把臉,轉身一把推開晚春樓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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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赴榜一大哥的約,空青難得缺席了子桑的公益講座,於是散步的小黑看在他加班加點勤勤懇懇的份上大發慈悲陪他走一程。
“所以說,你真是當朝第一牛馬國師,當仁不讓的。”
“怎麼了?我不像那家道中落急需籌錢的可憐女高中生嗎?”
空青咬著假發的辮子,眨了眨那雙因為戴著大直徑美瞳而顯得格外楚楚動人的眼眸,嘟起釉麵咬唇妝的嘴,“快看我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天人之姿。”
小黑一臉複雜地看著他,一臉的毛都遮不住它五官的扭曲。
“你這樣會被流放到花市當熱辣騷包0的。”
“喂!”
但平心而論,空青的易容術不能算出神入化,至少也能稱得上一句鬼斧神工,又有頭發修飾,冷不丁大街碰上自己還得愣個幾秒,文昌那些人八成還真認不出來。
小黑甩甩尾巴跳下花壇,夕陽西下,距離約定的時間還差不到三分鐘,也該是時候回去打盹兒了。
“總感覺……”空青望著它腳下扭曲的怪物影子,“哪裡不太對勁。”
“不對勁的時候就在對講機裡呼救唄。”小黑留給他一個懶洋洋的背影。
空青摸了摸自己領子裡貼的一個小型收音器,還是早上子桑特地給他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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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落儘之前,小黑搖著屁股離開了他的視線,他在原地等了十幾分鐘,沒由頭的慌亂襲上了他的心頭。
躊躇不定,空青想中止這個在危險邊緣搖搖欲墜的計劃,他打開通訊器的公共頻正要聯係子桑,一道凶惡的疾風猛地從背後傳來。
下意識要跑,然而風卻比他的腳步更快。冰涼的觸感刺入右手臂,比起疼痛,酥麻的感覺率先統治了大腦。
是麻醉槍——!
空青仰起頭,眯著眼睛,夜空與城市在視網膜中渙散起來。麻醉的效果很快在全身擴散開來,光是撐開眼皮就幾乎耗儘了所有的力氣,根本不可能施展術法移動。
於是他被就這麼掐住了衣領。
模糊的視野中,李四那張皴裂起皮的憨臉無限放大。
“我找到你了……我終於找到你了……”李四吸了吸鼻涕,在空青即將昏迷的邊緣高聲怒吼,“我宣你啊——!!”
“?”
過於突如其來的告白,空青一個激靈,活生生被嚇醒了。
對上他「你他媽沒病吧」的困惑視線,肩膀厚如城牆的高大禁軍統領將青年瘦弱的身軀夾在胳肢窩底下,笑得春風滿麵又甜蜜嬌憨。
“嗬嗬,阿青~我們去開房吧~”
“???????????”
“果真陳子桑說得不錯,那個賬號果真就是你假扮的。”李四將瘦削的青年扛在肩上,那股過分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