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
不少員工已經過來吃晚飯了,連煋排在隊伍後麵,要了一份套餐,兩菜一湯,芹菜炒牛肉、紅燒茄子、冬瓜排骨湯。
她端著餐盤,逆著人流尋找,終於來到尤舒邊上。
尤舒是她室友,她在醫務室躺了兩天後,事務長給她安排了個保潔的活兒,住宿排到員工區,和尤舒一個宿舍。
“你來了。”
尤舒淡聲道,她看起來很疲憊,在這種環球郵輪上工作,任務繁重。每天工作十個小時以上,在漂泊的海上總是睡不安穩,還要倒時差,很容易產生疲憊感。
通常海員出一次遠航,上岸後都要休整一兩個月。
不過工資挺高,向尤舒這樣跑環球航線的國際海乘,底薪有3000美金,折合人民幣有兩萬多。
加上小費、公司給的各種遠航補貼,每個月能有三萬人民幣的收入。
除了工作,尤舒話不多,的確是太累,她在第十層甲板的幻夢餐廳工作,客人眾多,每天得走三萬步以上。
“我剛拖地的時候,又看到那個帥哥了,特彆帥那個。”連煋邊吃邊道。
尤舒打開自己從國內帶來的酸豆角罐,擰開蓋子,取出一小勺倒在米飯上。
連煋眼巴巴看著她的動作,咽了咽口水,繼續說:“你知道他是誰嗎,我好喜歡他啊。”
“不知道你說的哪個。”尤舒心不在焉,也挖出一小勺酸豆角給她。
“謝謝,謝謝,謝謝。”連煋連說三個謝謝。
自從登船後,她身無分文,是真一分錢也沒有,員工餐是免費的,但其餘的零食飲料等得花錢買。
連煋囊空如洗,手機也沒有,又失憶了。
一個人晃晃悠悠沒個去處,乾完活兒之後隻能跟在尤舒身後,偶爾能蹭點吃的喝的。
尤舒也有難處,家境不太好,大部分工資都寄回家,自己也得省吃儉用,不能幫襯連煋太多。
通常情況下,買了瓶飲料,自己喝了一半,回頭看到連煋可憐兮兮的模樣,把剩下小半瓶給她喝。
“你不是盯他很久了嗎,怎麼不去搭訕?”尤舒不冷不熱道。
“有啊,我今天和他搭訕了,他沒理我。”
尤舒:“第九層甲板上都是總統套房,住在那裡的,身價估計不菲。”
連煋明了,尷尬地摸摸耳垂,“也是哦,我隻是個保潔。”
“你說說他的特征,說不定我能猜出他是什麼人。”
“特彆帥,簡直是貼著我的心窩子長的。”連煋眼睛又亮了,神色鮮活靈秀。
尤舒一歪頭,表示無奈,“這船上的帥哥,我每天都見到十來個。”
連煋沉吟片刻,記得今日看到的特征,“對了,我看到他無名指上有一條疤,挺深的。”
她放下勺子,右手手指在左手無名指上比劃了下,“就這裡,有一條很深的疤。我剛開始以為他戴了婚戒呢,湊近了看,才看到是疤痕。”
“不知道。”尤舒搖搖頭。
坐在一側的年輕機工朝她們湊過來,“在第九層甲板的帥哥,無名指上有疤的,那不是我們董事長邵淮嗎。”
“邵淮是誰?”連煋道。
機工:“皇家焰冠郵輪公司的董事長,咱們這燈山號就是焰冠旗下的郵輪。燈山號首次走環球航線,董事長親自來跟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