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瘋狂讓周圍人都知道了,邵淮去找到他,問他,連煋騙了他多少錢,他幫連煋還。
商曜笑得癲狂,一會兒說一千萬,一會兒說八千萬,一會兒又說十個億,說不出個具體數字,也給不出連煋騙他的證據。
邵淮問他,連煋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商曜一腳踢翻茶幾,雙目紅似滴血,也不說緣由。
瘋狂找了十來天沒找到連煋,他開始在社交賬號上發瘋,每天在朋友圈咒罵連煋,說要殺了連煋,罵她是狂徒,說讓她最好彆再出現在他麵前,不然他不會放過她。
喬紀年也去找過商曜,問他,連煋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他赤紅著眼,癱在地毯上喝酒,酒瓶子砸在茶幾上,頭埋在雙臂,帶著哭腔繼續罵連煋,說連煋毀了他。
連續半個月,商曜都在朋友圈怒罵連煋,說要殺了她。
邵淮找他談了幾次,無濟於事。於是親自到警局,以恐嚇威脅、散播暴力言論為由報警。
警察看了商曜發瘋的朋友圈,去找到他,帶到警局,勒令他刪除所有罵連煋的動態。進行了批評教育,讓他寫了保證書。
回來沒兩天,商曜又在朋友圈怒罵連煋。
邵淮繼續報警,他發一次瘋,邵淮就報一次警。
屢教不改,商曜被以尋釁滋事為由拘留了十五天,並處罰款。
從派出所出來後,他收斂了很多,但脾氣越來越古怪,每天戾氣繞身,暴戾恣睢。
當連煋的“死訊”傳來後,他沉寂下來了。不過偶爾還是會發瘋,神經質地在朋友圈罵連煋幾句,罵完後又刪除,裝作無事發生。
第9章
兩個男人一直在玩手機,連煋喝了兩大杯咖啡,又把壺裡剩的最後一點倒進老乾媽玻璃罐,蓋子擰緊,放進口袋,留著下午喝。
“連煋,你名字裡的連,是哪個連?”瞧著她的小動作,喬紀年輕抿一口咖啡,眼尾上挑,揶揄問道。
“連續的連啊。”
喬紀年放下杯子,往後麵一靠,“哦,還以為是連吃帶拿的連呢。”
連煋紅了臉,磨磨蹭蹭掏出口袋的玻璃罐,擰開蓋子,就想倒回壺中,委屈了,“我以為你們不喝了,才倒進去的。”
坐在旁側邵淮冷睇一眼喬紀年,眼風冷峻淩迫,稠黑眼底透不出一點兒光。
喬紀年被他的逼視弄得後脊發麻,按住連煋的手腕,咧開嘴笑,夾子音讓人起雞皮疙瘩,“開個玩笑而已,以後想喝咖啡,隨時來找我,隨時隨地給你煮哦。”
“那這咖啡你們還喝嗎?”
“不喝了,都給你,要是不夠,我再去給你煮一壺。”
連煋又擰緊罐蓋,玻璃罐塞兜裡,“明天再煮吧,喝太多了,晚上該睡不著呢。”
*
晚上,連煋接到個跑腿單子,第九層甲板上有個客人,讓她去第五層甲板一份鮮切水果和一束玫瑰花。
連煋還在第八層甲板擦扶手,接到單子後,抹布扔桶裡,就往下層甲板跑了。
一盒也就600g的鮮切水果拚盤,幾塊火龍果、哈密瓜、菠蘿、西瓜混在一起,尋常在陸地上也就二十多塊錢人民幣,這兒賣到30美元一份,折合人民幣220元。
一束10朵的玫瑰花束,也是賣到40美元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