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謙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回答說“我爸爸的名字叫賀勳,是京市機械廠的廠長。我媽媽叫林茵,我媽媽很喜歡我,她來到這個好玩的城市之後就把我也接了過來。”
俗話說“記四”,說的就是一個人的記憶從四歲的時候才開始形成。
賀謙今年四歲,他對於以前的許多事情都沒有什麼記憶,說爸爸叫賀勳,是京市機械廠的廠長,乃是因為當初他是很有名望的廠長的兒子,大家見著他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說的次數多了,這孩子就記住了。
而除了這些之外,其他的很多事,賀謙幾乎沒什麼印象。
正因為這一點,賀謙來了現代之後才會適應的非常快。這個年齡的孩子本來就處於一個摸索和接受外界的階段,隻要給足他安全感,他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比大人要強的多!
何元辰從賀謙這裡問到了賀謙爸爸的基本情況之後,再問賀謙其他的問題,賀謙就不怎麼答得上來了。
於是何元辰擺了擺手,讓賀謙去帳篷裡看著林茵,他自己則在帳篷外麵坐了,一邊欣賞著深山裡的夜色,一邊琢磨著賀謙的話。
京市機械廠?那是個什麼東西!他所掌管的ke集團在京市裡麵算是比較有名望的,他自己也認識京市商業界的不少人物,沒聽說多京市有什麼機械廠啊……
難道說剛剛那小孩兒在胡說?他回想了一下當時盤問那小孩的情形,當時那小孩臉上的表情非常認真,並不像是胡扯。
然後他就又想了賀勳這個名字,那小孩兒說他爸爸的名字叫賀勳,何元辰蹙著眉頭,凝神想了好一陣,怎麼感覺這個名字這麼耳熟呢!
當這種莫名的熟悉感爬上心頭的時候,何元辰的後背一陣發麻,他怎麼感覺自打認識了這個叫林茵的女人之後,這所有的事情怎麼就那麼怪異呢!
就拿今天下午來說,那個叫聞芮的女員工發現林茵失聯後,他的心裡突然就開始莫名的恐慌,他幾乎是不加遲疑的就想去找人。
那個登山包是行政總監勸說他未果,不得不臨時給他準備的。
當時他手底下比較有戶外探險經驗的男員工,加上景區裡麵的保安員,一起出發去找人的少說也有二十人。
可偏偏就他一個人找到了他們母子!
當時忙著爬山不覺著,現在安靜下來想一想,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中的一種力量在牽引著他去走進他們……
何元辰琢磨著這些事情時,林茵躺在帳篷裡麵沉沉的睡了一覺。
便是在這一覺裡,她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賀勳!
她在夢裡看到賀勳將家裡所有的存折都整理好,然後寫了很長的遺書,將賀謙的未來每個年齡要上什麼學都給安排了一番,又將陳素心的晚年生活給安排好,之後他將存折和遺書放到了陳素心的枕頭下麵。
然後他讓小胡開車載他去到她出事的那個山崖。
到了山崖之後,他胡亂給小胡安排了件事情,將小胡支開,之後他在山崖旁站了十多分鐘,對那個世界做了最後的告彆,然後就縱身從山崖跳了下去……
就在賀勳跳下山崖的那一刻,林茵驚叫一聲從夢裡醒了過來。
醒來之後,她還有些後怕的呢喃著“不要,不要跳……”
何元辰聽到帳篷裡的動靜,慌忙走了過來,隔著帳簾問“出了什麼事?”
林茵聽到何元辰的聲音,思緒這才回到現實中來,撫了撫胸口,幫自己順了順氣,然後說“沒什麼,做了個噩夢。”
何元辰說“現在晚上十點半,要不來帳篷外麵透透氣?”
林茵見賀謙在她身邊睡得正香,幫賀謙蓋好了被子,然後應了下來“我去外麵守著,你來睡一會兒吧。”
林茵見帳篷外麵放著充氣鋪墊,便進去帳篷將賀謙抱了出來,何元辰將鋪墊在帳篷裡鋪好,之後林茵將賀謙放了回去,然後將毛毯丟給何元辰“你也累了一天,快休息吧,我在外麵守著。”
讓一個女士為自己守夜,何元辰有些過意不去,可和這個女士一個帳篷裡麵過夜,他更加的過意不去。
林茵見何元辰猶豫,便道“我剛才做了噩夢,需要一個人清靜一下。”
既然如此,何元辰便不再堅持,他在帳篷裡麵躺了下來,忙活了大半天,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直感覺這軟軟的鋪墊睡起來可真舒服!
說來也巧,何元辰這一覺剛剛睡著,便也做了一個夢。
他夢見自己成了賀勳,夢裡頭他是京市機械廠的廠長,那天他剛從國外回來就聽到自己妻子林茵慘死的噩耗。
毀天滅地的沉痛襲上心頭,他在劇烈的打擊之下幾乎要暈倒,可是他忍住了,他咬牙忍住心裡巨大的沉痛,他將廠裡頭所有的工作都處理完畢,然後他回家抱著兒子賀謙,給孩子說了好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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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在心如死灰的巨大悲痛之下,寫好了遺囑,安排好後事。
接下來的夢境就和他從小到大做過很多次的夢一樣,他去到一個山崖,在那個山崖上無比悲痛的站了好一陣,之後他從那個山崖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