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額頭冒著冷汗,頭發緊緊貼在額頭,嘴巴蒼白,雙眼緊閉。宋炎找紙巾幫時安擦喊嘴裡邊說“沒事的時安,我們都在。”手放上去那一刻滾燙的溫度讓宋炎瞬間坐起來,他緊張再次將手放上去,“糟糕,發燒了。”
宋炎將宋清和以及宋辛兩個喊醒,宋清和本身就是搞醫學有他在,其餘兩人心安不少。宋清和拿起體溫器,“發高燒,大哥小炎你們先用冷水覆時安額頭,我去找找有沒有酒精和退燒藥。”
“好”
如果是十六年前,宋念經常來這邊居住,自然會有家庭醫生在這邊跟隨,而自從宋念死後,宋家人對於這個承載著滿是宋念記憶的地方,避之不及,幾乎很少會來這邊,自是不會有醫生,隻有固定的管家跟傭人在這邊打掃管理。
沒有藥,宋清和隻找到兩瓶高度烈酒,勉強用一用。隻能等家庭醫生過來,兩個小時差不多應該沒事。
“我隻找到兩瓶高度酒,你們將時安衣服解開”
“好”
沉睡中的少年感覺有人觸碰不斷掙紮,宋辛見狀讓宋炎壓製住時安,他一用力“撕拉”是衣服被撕裂聲音,少年白皙而消瘦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宋炎和宋辛兩人並沒有為此鬆一口氣,反而是呼吸不過來。他們疼在心尖上的孩子,身上層層疊疊地布滿了各種傷痕——彈孔、針孔、刀傷,還有燙傷的痕跡。
宋清和拿著酒走到床邊,見兩人不動,疑惑問“怎麼了,解開沒有”說著他擠走宋炎,走到床邊。
“怎麼會?”
宋辛麵露厲色,聲音沙啞“怪不得下午他不讓我們給他換衣服。”
軍校聯賽上,時安受傷被坦格救回隻有他和醫生看見過。後麵跟來的宋炎和宋清和毫不知情。
宋清和顫抖的手拿著毛巾沾烈酒擦拭時安身體,房外宋辛一腳將宋炎踹倒在地,他惱怒低聲道“宋炎,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沒有說?時安的傷是不是你弄的?”
宋炎驚恐道:“大哥不是我,我沒有怎麼做。”
屋內,宋清和扶起時安身體,擦拭後背的時候,他的手微頓,毛巾落在時安脖子後的標誌上78號。不等他反應過來視線移到時安耳後發根上,紅色的頭發?
他不得不從口袋裡麵拿出終端,將標誌和頭發的異常拍下來。屋外宋辛將宋炎嚴格地審問,確認宋炎最荒唐的事情是逼迫時安退學,導致時安劃傷臉自救之後,怒氣稍減,但仍有餘存。
宋辛:“你滾去等醫生,不要在我麵前晃”
宋炎:“好,那 那時安醒來,大哥要叫我。”
宋辛不耐煩擺手讓他離開。
兩個小時之後醫生趕到,並給時安進行治療,情況得以穩定。宋辛與宋炎這才放心下來,而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