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終端:“卓耿,事情進展得怎麼樣?”
另一邊的卓耿拿著電焊和錘子在廠房敲敲打打。
“滴滴”
卓耿疑惑地看了幾眼,確認沒有看錯。時安很少會單方麵聯係自己,隻有每個月對方來拿藥和商討離開陳家的事情,幾乎沒有其餘的溝通。終端又響了幾次,卓耿帶著疑惑接通了終端:“喂?”
時安:“事情進展怎麼樣?錢還夠嗎?”
卓耿:“陳時安?真是你啊,我還以為你終端被人偷了呢。”
時安:“被偷?為什麼?”
卓耿:“你很少會單線聯係我,我感覺很新奇。你有什麼事情嗎?”
時安尷尬地扣了扣手指:“我沒事,就問問掛了。”
他嘴巴鼓鼓囊囊咀嚼著什麼,腳底下是一把糖果包裝紙,在公園凳子上坐了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撿起包裝紙起身離開,回到出租房直接躺床上睡覺。
卓耿放好終端回到凳子上剛拿起工具低頭思索片刻,放下工具,拿起背包,駕駛懸浮車離開。陳時安肯定有事情,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聯係自己。就他那個性子遇到事情打死也不會主動尋找幫助。
果然,卓耿氣惱地將鼠標丟到桌子上,被造謠,被退學了還說沒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權貴收買校方,陳時安那性子指不定現在還沒想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退學了。
他拿起鼠標手指飛快在鍵盤上敲打:“看我不弄死你們,欺負到我家頭上。”
一份份關於沈費和主任的黑料被發送到各個星網論壇上。
沈費身形散漫地倚靠在沙發上,打開索爾發來的文件,重新轉發給當事人:“時安學弟,你說我是叫你時安還是陳時安?陳家私生子”如果不是看見他在校門口跟一個人拉拉扯扯特意去查,還真不知道有人膽子那麼大假冒身份進學校。
當事人陳時安則還在床上昏昏欲睡。
睡夢中,他去到一個熟悉的地方,古樸的小鎮,石磚路的儘頭是一座狹窄的院子,院內堆積各種可以回收的垃圾。
“安安,怎麼回來了”滿頭白發的老奶奶坐在門口,朝他招手。見他沒有動,老奶奶起身,步履蹣跚地走上前,牽著他的手進到屋內。
牽著的他手,帶著一串五顏六色的珠子,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烤麵味道,甜甜的、暖暖的。
“娜莎奶奶”
“今天不上課嗎?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來奶奶看看傷到哪了?娜莎將人牽到凳子上坐,小心翼翼掀開他的衣服,烏青的傷痕布滿白皙皮膚。娜莎轉身偷偷摸了一把眼淚,從床頭櫃子拿出一個已經見底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傷痕上。
破舊的家具,擁擠的房子,矮矮的桌子,碎花牆紙,淡黃色的床鋪,是那個時安熟悉的小窩。
娜莎從口袋拿掏出兩顆糖果放到他手上:“來吃顆糖,不開心吃顆糖就開心了。”
時安強忍著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