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哎,他居然還敢來上課”
“不是說被退學了嗎?”
周圍學生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時安無視他們的目光徑直走到空餘的位置,剛將書包放下,同桌的同學立即丟出一本書將書桌占據位置:“這裡有人。”
他重新拿起背包想重新找位置,四周有位置的立即拿出書本占位置,態度很明確拒絕和他同坐一桌。
學委見狀,將自己旁邊的位子收拾出來,和善的朝時安說:“時同學,我這裡有位置。”
“今天是機械原理課”
“嗯,謝謝”
最後一節課鈴聲響起,校園內瞬間充滿了學生們歡快的喧鬨聲。時安默默地收拾著桌上的東西,剛準備起身離開。
學委站起轉身目視全部人,走到講台上:“稍等一下有件事情需要跟大家說,對於時安同學的事情,學校已經出公告,那件事情隻是一個誤會,時同學也不需要退學。希望同學們以後不要勿信謠言,現在大家是同學,以後也是戰友,這樣做隻會傷害大家的感情。”
正在收拾東西的時安動作微頓,對於彆人是否知道真相,他不在乎,隻要不被退學,計劃能順利進行,比什麼都重要。
“時同學,你等一下”學委追上來,將手裡的袋子遞給他,關懷道:“上課的時候我發現,你的手上麵有傷,這是藥,你拿著吧。”
時安低頭看了一眼綁著繃帶的手掌,將衣袖拉下幾分:“不需要。”說著就要繼續離開。
學委拉住他的衣袖,笑道:“你彆多想,明天有實訓課,手上的傷可能會影響上課。”
“謝謝”
出租屋內,昏暗的燈光下,時安坐在破舊的桌前。他嘴裡叼著一支營養液,麵無表情地快速喝完,仿佛隻是為了滿足身體的基本需求。
放下營養液,時安從書包裡拿出學委給他的藥。他打開藥盒,取出消毒棉和藥膏,開始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受傷的手掌上藥。隻見他的手掌上有一道深深的劃痕,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
他皺著眉頭,粗魯地將整瓶消毒水倒在傷口上,然後快速包紮。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像上藥像完成什麼任務。
就在這時,桌上的終端突然亮起,傳來一條信息。
陳東川的助理:“時安少爺,這樣的東西是我去拿還是您郵寄回來?”
時安:“我會郵寄回去。”
他從角落裡麵拿出一個盒子,裡麵裝著幾個空的藥劑瓶和針管。
鮮紅的血液從針管中抽取出來,一管兩管三管整整十二管,三個月的分量。抽完血後的臉,麵色顯得異常蒼白,如同冬日裡缺少陽光照耀的雪地。原本就有些瘦削的臉龐因為血液的暫時流失而顯得更加棱角分明。
躺在床上的他,有些意外,原以為今天會和陳家撕破臉,現在看來,陳鈺並沒有將自己在帝都的事情告訴陳川河。
陳鈺他到底要做什麼?
突然間他覺得好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抽十二管血的緣故。
床上的人,臉色蒼白如雪,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龐上投下淡淡的陰影,透出一種無法言說的脆弱。
他的呼吸變得淺而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