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來就逮著正要回房間的杭嘉澍。
“你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整天跟妹妹吵架,你自己想想,像話嗎?”
杭嘉澍抽了抽嘴角:“我就知道她溜進去就是跟你告狀的。”
“你要是對你妹妹好點,她用得著跟我告狀嗎?”
站在杭美玉身後的穗杏衝他比了個勝利者的微笑。
說不過大的,看不慣小的,他選擇裝聾裝瞎。
“你們就不能湊在一起,湊一起就不得安寧,”杭美玉歎氣,“等你妹妹去上輔導班了,你倆見不著了就又會念叨會想著了。”
杭嘉澍和穗杏同時說:“誰說的。”
“你們媽說的。”
知子女莫若母。
沙發上的穗崢嶸笑著起身,“咱倆想一塊兒去了,要不現在看看給穗穗報什麼班?”
杭美玉點頭,“行,去書房說。”
父母去書房了,杭嘉澍瞥了眼正瞪著他的穗杏,“你居然真答應去上輔導班了?不去我工作室玩了?”
“不去了,沒什麼好玩的。”穗杏說。
“早跟你說了沒什麼好玩的,你就老老實實上你的輔導班去吧,正好我也輕鬆輕鬆。”
杭嘉澍做了個解放的手勢,轉身回房。
穗杏衝他的背影比了個殺人的動作。
回到自己房間後,穗杏癱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腦子裡亂糟糟的。
反正這段時間也沒臉去工作室了,還不如找點事做。
可能就是因為實在是太閒了,才讓她總是走神。
每當空餘時,就會想起那個人。
腦子裡模模糊糊的印出一個影子,浪費了大把的時間去想他在乾什麼,亦或是想象一些空泛而不知所謂的情景和對話。
這些想象甚至會鑽到自己的夢裡。
手指間的觸碰,溫熱而清冽的氣息,或是更進一步的。
醒過來時,還沒有從夢的餘溫中抽回神來,心間酥麻而又難耐,可又想重新回到夢裡。
穗杏知道,這叫思春。
對象卻很明確。
悄悄在心裡萌芽而生的情愫,陌生而又新鮮,幾乎要占據生活中的每個角落。
可是為什麼呢。
讀理科的穗杏下意識想要找到這其中的邏輯關聯,卻怎麼也想不到。
這不是用數學和物理能夠解釋的現象。
穗杏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書櫃前,看了眼滿目琳琅的書,最後在她小時候父母給買的兒童英語讀物裡找到了。
——Whyisaravenlikeawriting-desk?
——烏鴉為什麼像寫字台?
當時她疑惑很久,為什麼,為什麼啊。怎麼會有像寫字台的烏鴉。
穗杏拿起鉛筆,筆芯卻沒有摁出來,用捉不住的空氣在書上回答。
——因為穗杏喜歡沈司嵐。
她寫完,又趕緊合上了書,然後將書塞進了書櫃的最角落裡。
此地無銀三百兩。
唯一的作用是,她的心跳沒那麼快了。
還是去上輔導班吧。
她想。
-
幾周後,杭嘉澍每天照常去工作室報道。
隻是總跟在他身後的妹妹不見了。
一開始大家想的都是,妹妹也不可能每天都來,人有自己同齡的朋友,而且還得上學呢。
但一連幾周都沒見到人,就有些奇怪了。
工作室裡本來因為最近妹妹頻繁來訪,買了不少小女生喜歡吃的零食和飲料擺在桌上。
什麼不二家的糖果,裹著可可的榛仁巧克力,桃子味的汽水。
這天,杭嘉澍跟幾個人一起去學校食堂吃飯。
老侯問:“杭總,怎麼最近都沒看你妹妹過來玩了?”
他一問,其他幾個人立馬跟著附和。
“是啊,妹妹不來玩了嗎?”
“杭總你是不是跟你妹妹吵架了?”
杭嘉澍漫不經心的說:“上課啊。”
“那周末呢,周末也沒來玩啊。”
杭嘉澍:“周末也上課。”
老侯頓時同情的不行:“現在的高中生學習壓力已經這麼大了嗎?”
“那倒也沒有,”杭嘉澍想了想說,“我有問過她要不要來玩,她說不想來。”
老侯頓時又失落起來,“啊,難道就因為我不夠帥嗎?”
旁邊的人說:“你可拉倒吧,跟你有個屁關係,就算你不夠帥,沈司嵐還不夠?”
一直安靜吃著飯的沈司嵐很不滿自己被扯進這個話題,“關我屁事。”
“難道你不希望穗穗妹妹過來找我們玩?”
沈司嵐麵無表情,淡定的夾起一塊糖醋排骨送進嘴裡。
酸甜的味道盈滿舌尖。
“愛來不來。”
作者有話要說:沈山風你可拉倒吧裝個雞毛裝你就是個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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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兩百個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