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裡，段澄就忍不住露出勢在必得的笑容。
段無峰那天說的話，還在段澄耳邊回響：“華清宗是段家的，不是他淨昀蒼的。扶搖大比落在淨昀蒼徒弟手裡算怎麼回事？明明是在華清派的地盤，確實以仙尊的名義籌辦。你努點力，務必把扶搖大比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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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知道離段澄下線又近一步的沈離塵，心情愉悅，準備下山采訂購扶搖大比上要用的東西。
自從收徒大典那日，沈離塵就一直躲著顧玄息。
隻要是顧玄息有一點可能去的地方，他都不去。
饒是如此，在沈離塵準備下山的時候，還是被顧玄息抓了個正著。
“這麼著急去哪裡？帶我一起，反正你們華清宗夠無趣的。”
沈離塵理直氣壯道：“我下山有要事要辦。”
說著他就要繞開，顧玄息卻比他更快一步，身形幾乎幻化成了一抹黑影，結結實實擋住了沈離塵的去路：“到底去哪兒？”
而以顧玄息的修為，他想阻止，沈離塵還真的哪都去不了。
沈離塵氣急敗壞：“你想做什麼？我確實有正是要辦，沒空和你這在拉拉扯扯。”
他們在這不過片刻的功夫，不少弟子都好奇地盯著他們看。
顧玄息二話不說，拽著他的手腕，把他拉到隻有他二人的角落裡。
顧玄息這才懶懶道：“不說就不說，讓我陪你去就行。”
沈離塵自然不能讓他陪著，自己還想順便找有沒有能賺錢的生意，他忙扶搖大比，都快把賺錢這麼重要的大事忘了。
然而沈離塵越是不說越是不想顧玄息跟去，他便偏偏要去。
哪裡是魔尊，分明是魔尊小學生。
沈離塵情急之下，不敢真動手，隻能錘了他一拳：“我不跟你一起去！”
驀地，仿佛連時光靜止了。
顧玄息一愣，不敢相信，神色卻十分嚴肅：“本尊征戰魔界上百年，從未遇到過敵手，更彆提能傷到我一根寒毛。沈離塵，你是第一個傷到我的人。”
沈離塵：“……”
這算什麼傷？
分明就是無理取鬨小學生在大街上耍賴。
顧玄息卻側身讓過一條路：“你去吧，早點回來，本尊回去療傷了。”
沈離塵：“…………”
幼稚。
不過沈離塵並沒有把顧玄息放在心上，就像段澄已經走到劇情路線上，顧玄息用不了多久也會。
他禦劍下山，拿著清單，以華清宗的名義和幾家掌櫃的簽訂契約書，並支付了兩成定金。
沈離塵穿書前家裡是做生意的，雖然父母不想他摻和，但耳濡目染下，他也懂點生意經。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和掌櫃的定下獎勵機製，隻要能提前交貨，每早一天他便多支付一部分靈石。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質量要過關。
其中一個掌櫃的道：“仙長儘管放心，我等一定竭儘全力，隻給仙長最好的那一批！”
辦好宗門的事，沈離塵便去了修士集市。
在這裡做買賣的，凡人和修士都有。
沈離塵進了一家靈藥鋪：“掌櫃的，可否幫我看看這瓶藥如何？”
他拿出來的是顧玄息給他的藥，在出手之前，總要知道價值。
而靈藥鋪經常有煉藥師拿著自己煉製的成品丹藥來售賣，掌櫃的自然也把沈離塵當成這一類。
掌櫃的看來看去：“藥我看不出什麼門道來，隻是這瓶子是暖玉，至少也值個幾百靈石，能用這麼貴重藥瓶裝的藥，想比非同尋常，客官先稍等片刻，我叫煉藥師看看。”
沈離塵道：“好。”
隻是沒多久，煉藥師便興衝衝地走過來，掌櫃的甚至一路小跑才追上他。
煉藥師滿臉喜色：“這瓶藥是你的？你從哪裡弄來的這寶貝？黑雲玉蓉膏，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我也隻是聽說，今天是第一次見到！”
沈離塵蹙眉：“很貴？”
煉藥師差點喜極而泣：“無價之寶！無價之寶！隻要有一口氣在，用了它，都能立即恢複！”
沈離塵握著瓶子，在煉藥師望眼欲穿的目光中，果斷離開藥鋪。
顧玄息怎麼這麼大手比，拿這種起死回生的藥給他祛疤。
便宜點，他賣就賣了。
這麼貴，他拿著都挺燙手。
算了，正好留著到時候自己還剩一口氣的時候用。
沈離塵在修士集市慢吞吞走著，意外發現一家水晶鋪。
他在不遠處觀察著，發現來買東西的幾乎都是凡人女孩，開著這種地方，就可以光明正大宣傳自家鋪子裡的水晶是施過法的，帶上去一定靈驗。
而沈離塵也有了好主意，他家便是做水晶生意，從原石開采到打磨拋光，再到成品銷售，整個流程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他能做成這門生意，甚至在假死之後，換成另一個身份，也能繼續做下去，就不用這幾個月就要賺夠一輩子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