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懷送抱?(1 / 2)

執教長老簡單敘述完前因後果,淩雲鶴本就蒼白的小臉上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

沈離塵知道段澄一定在哪個角落裡幸災樂禍地偷聽,而沈離塵隻要拖到仙尊來即可。

那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叫背後有靠山,再大風浪都不怕!

隻見他臉色嚴肅,看了江柴兩眼,淡淡地問:“你說你和我師弟有婚約?”

“回仙長,是。”

“婚約書呢。”

“仙長,咱們種地的是比不上城裡人講究,這婚約就是口頭約定,再請村長做個見證就成了,他父母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就半嫁半賣,我還給了十兩銀子嘞,那也就不用給定親信物了吧,其實他從那天起就算是我媳婦了。”

江柴把淩雲鶴的家室描述得如此不堪,竟然賣兒子還銀子,不管是真是假,現在都在把淩雲鶴的臉踩在腳下。

外麵的弟子都在嘀咕:“原來淩師弟出身那麼淒慘。”

“不過能拜仙尊為師,也很勵誌了,我們出身再好有什麼用?”

“但是這婚約,就算是口頭約定……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淩師弟總不會因為現在飛黃騰達,就不認了吧。”

淩雲鶴把頭埋得極低,內心早已崩潰,恨不得消失。

“師弟。”

一個冷峻的聲音喚醒他的神誌。

淩雲鶴雙目紅腫,木訥地看向沈離塵。

沈離塵口吻鎮定道:“你有婚約在身?”

淩雲鶴鼓起勇氣,馬上搖頭:“沒有。”

“你認識他?”

“素未謀麵。”

沈離塵歎了口氣,好整以暇在椅子上坐下:“既然江柴兄弟和我師弟各執一詞,我也無法證明孰真孰假,為今之計,隻剩下一個辦法。”

執教長老知道他在弟子中極有威望,有意看他如何處置,問:“你說便是。”

“搜魂。”沈離塵貌似也很為難,“公平起見,兩人都搜魂。”

話音剛落,整個殿內不僅悄然無聲,更是透露著一種難言的緊張。

淩雲鶴更是嚇得心跳到嗓子眼。

誰都沒嚇到沈離塵竟然這麼膽大包天。

隻有江柴什麼都不懂,好奇地問:“敢問這位仙長,搜魂為何物。”

沈離塵輕描淡寫道:“能看清一人的所有記憶,等看清了,也就知道你和我師弟誰在說謊。江兄弟儘管放心,搜魂雖然聽起來可怕,但對修真之人並無傷害,最多被發現小時候偷娘的妝奩賣錢買零嘴被看見而已。”

說完滿院哄堂大笑。

江柴不愧是被雇來敢在華清派鬨事,在那麼多修士麵前,臉不紅心不跳,心理素質極強,但他也很會抓重點:“那……像我們這類凡人呢?”

沈離塵像是這時候才想起來:“啊,也沒什麼,就是變成白癡或是一生癱瘓而已。”

哐當一聲,江柴石化般站在原地:“……白癡?癱瘓?”

沈離塵認認真真點頭:“你放心,如果搜魂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我師弟在撒謊,就算是你變成白癡,他也得嫁去你江家,這事我給你做主了。”

江柴再也維持不住鎮定:“不行不行!仙長我不要搜魂!不行!”

沈離塵瞬間變得極其強硬,氣勢更是震驚了在場所有人:“事已至此,由不得你!來人,先綁起來,給我準備施法道具,現在就開始吧。”

他語氣如此嚴厲,壓迫感十足,分明就是會毫不留情地開始搜魂!

這下江柴冷汗直流,對神秘莫測的法術的恐懼感最終戰勝一切,咣當一聲跪倒在地:“我撒謊了!是我撒謊了!不要搜我的魂!我都承認!承認了還不行嗎,是有人給了我五百兩銀子,五百兩啊,十輩子都花不完,叫我過來假裝和這位小仙長有婚約,他跟我保證,最多被打下山受些皮肉之苦,沒說還要變成白癡啊!仙長繞了我吧!我給你們磕頭了。”

眾人嘩然。

誰這麼歹毒!

還有沈師兄真的英俊神武,三言兩語,就把事情給解決了!

原本事情已經結束,就在這時,淨昀蒼出現在殿內。

大家都愣了一下,才想起來行禮:

“見過仙尊。”

“見過師尊。”

淨昀蒼冰冷閃爍著金色的眸中全是狠厲,他根本沒有停頓,一抬手,江柴便飛了過來,那肮臟不堪的所有記憶,就這麼展現在潔白無瑕的仙尊麵前。

誰能想到,仙尊一來就搜魂。

緊接著淨昀蒼隨手一拋,江柴向外飛去,重重地摔在樹上,發出清脆地“哢嚓”一聲。

聽這聲音,想必……死了。

淨昀蒼的口吻冷得都快結冰了:“叫段無鋒帶段澄來見我。”

所有人都被他冷酷無情的氣場震懾住了。

有人快速跑去告知宗主。

隻有沈離塵在心裡喲吼一聲,他還以為段澄在附近看熱鬨呢。

段無鋒很快便提溜著段澄來了,他無情地踹了段澄一腳,連忙彎腰致歉:“仙尊,是我教子無方,這逆子隨仙尊處置。”

段澄這時候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臉色,反正他爹是宗主,誰都要給三份薄麵。

然而淨昀蒼真是前所未有的憤怒了:“入學大典那日你便與我徒弟過不去,如今更是使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你們段家,是真當我淨昀蒼的徒弟好欺負嗎。”

段無鋒從未見過他這般態度,登時覺得不好,連忙跪下:“仙尊息怒,我隻有這一個嫡子!仙尊看在我這麼多年為華清怕操心勞累的份上,繞過他這一回吧。”

然而已經晚了。

淨昀蒼輕輕抬手,五指微曲,一道靈力迅速衝進段澄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