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冤家呀(1 / 2)

三月之內就徹底拉攏了趙逸?

這個任務有些難以完成。

要知道,趙逸此人絕非尋常貴公子,用“德才兼備”四個字才能勉強形容他。而且絕對已經修煉成精了。

蕭靖提前去了開元湖的酒宴。

宋悠隻好站在開元湖邊守株待兔,按著趙逸的性子,他每次出場必定是花天錦地,博人視線。

這人內斂,卻又招搖;沉穩,卻也浮誇。

宋悠在冀州時險些就著了他的道。

雖說她脫身的法子有點見不得人,但也好比讓他抓住強。

日落時分,湖水被晚風吹起陣陣漣漪,湖邊的巨石邊攀附著幾株野薔薇,風一吹,層層疊疊的花浪似在嬉戲玩耍。

宋悠從晌午等到了落日,就這麼一直守在路經開元湖的必經之路上。

她此刻在想,若是讓趙逸知道,她這般急吼吼的等著他,他會不會有所感化?然後饒她一次?

這是不可能的!

西邊的暖橘色漸漸消散,天際搖搖欲墜的掛著一彎玄月,周邊點綴著顆顆繁星,景致極好。

這時,兩個男子從不遠處結伴走來,其中一人是宋淮遠-宋悠的繼兄。

宋淮遠此人在原著中多有著墨,他是個變態的陰鬱家夥,因為不得湯氏看中,性子陰蟄不定,後來對宋家長女起了不該有的心思,險些就強.迫了她。

宋悠今晚有任務在身,不打算與宋淮遠正麵交鋒,再者她現在是衛辰的身份,與宋淮遠更是沒有任何交集。

月色下,少年麵容清朗如玉,眸光閃爍間,似有一絲靈氣溢了出來。

宋淮遠身邊的微醉男子盯著宋悠看了半天,他個頭高大,帶著一股粗狂的彪悍。

離著宋悠尚有幾步遠時,男子咧出一嘴的大白牙,笑的狂.放.猥.瑣,“呦,這是哪裡來的小白臉,倒是生的俊俏,告訴爺,你是誰家的?爺今個兒心情好,你若是讓爺高興了,爺定好生疼你一番。”

宋悠警惕了起來。

時下明風開化,時人中有不少“偽君子”,更有甚者,還有家中圈養男.寵的,逛南風館的也不在少數。

宋悠眼下的這副容貌,姑娘家瞧著或許會心動,若是讓有隱疾的男子瞧見了,更是恨不能當場拉過來一嘗小郎君的柔.嫩.嬌.軟。

宋悠沒有等到趙逸,她現在還不是離開的時候,但眼下......

她發現宋淮遠正眼神打量著她,仿佛是在試探她。

宋淮遠滴酒不沾,怎會與這樣的紈絝男子待在一塊,他不會是為了宋媛來報複她的?

“宋公子,給本少將軍把那小郎捉來!”男子醉態百出,一看到宋悠,便興致大起。

宋淮遠是個精明的,有些事不會親自動手,所以很少惹禍上身,他道:“少將軍若是喜歡,何不自己去。”

男子聞言,覺之在理。

射獵的樂趣就在於對獵物的追逐,看著獵物無處可逃,那才叫一個刺激!

男子右手拇指在鼻梁上劃過,痞態百出,他身形晃悠的朝著宋悠走來。

宋悠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表麵的稚嫩嬌憨,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無視男子的靠近,步子緩緩後移,對宋淮遠道:“宋公子,想知道你親生父親是怎麼死的麼?”

湯氏的前夫是張家三爺,原著中提及過,張三爺是被湯氏毒殺的,當初她獲知英國公夫人不行了之後,湯氏想擺脫張家,從而改嫁給依舊對她有情的英國公,所以暗中毒死了張三爺。

一年孝期剛過,就迫不及待與英國公勾搭上了。

這才有了今日體麵的身份。

宋悠知道,出身是宋淮遠的最大軟肋,而她恰好,便知道一切。

迎著徐徐晚風,少年悠然一笑,分明長的柔弱無比,卻是自信到了極致,“宋公子,你要清楚你現在在乾什麼?”

宋淮遠今日的確是為了給宋媛報仇,他對衛辰這號人物並不感興趣。

但是此時此刻此地,宋淮遠對麵前這少年突然有了一種不知名的畏懼。

他(她)剛從冀州來洛陽,怎會知道張家的事?

宋淮遠也懷疑過親生父親的死,但那時他不過才幾歲,根本無力查清,“你究竟是誰?”

看著少年的年紀,大約比他還小了幾歲,他父親病逝那年,少年也還是個孩子,如何會知曉?

這時,醉酒男子已經抓住了宋悠的一隻手腕,習武之人下手沒輕沒重,宋悠自是吃痛。

“哎呦呦,小郎君這手這是細滑,深得我心!”男子嘖嘖誇讚,好像恨不能與宋悠當場敦.倫。

見宋淮遠還站著不動,宋悠一邊試著掙脫醉酒男子,一邊故作鎮定道:“既然宋公子並不想知曉真相,那我衛辰也不必多管閒事。”

她知道長留一定就在附近,這小子怎麼還不出現?!

下回不給他買糖人了!

一陣馬蹄聲逐漸靠近,隻見光線昏暗處,一行人騎著駿馬疾馳而來。

宋悠的視線在落在為首之人臉上時,她也看到了對方臉上的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