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巧啊(1 / 2)

夜色蒼茫,整個天際宛若套上了一層黑色綢布,看不見一絲光亮,微微涼風卷著彌漫的霧氣,讓人不由得增添了幾分壓抑。

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也毫不為過。

從兩年前開始,蕭靖的視野就漸漸適應了黑暗,能輕易在夜色中準確辨彆方位。

宋悠著實不明白蕭靖帶她出來抓凶手的緣由,畢竟她如此俊美,這個節骨眼走在外麵,是多麼危險。

從屋簷俯視下去,張員外府上的庭院內一片燈火通明,小廝家丁守衛森嚴,彆說是凶手了,就連一隻麻雀兒也飛不進來。

裴冷就趴在了宋悠左側,隔著宋悠,他對蕭靖道:“王爺,咱們的人已經將張家莊裡裡外外包圍,那歹人無論如何也逃不了!”他信誓旦旦。

宋悠側過頭看著她右側的蕭靖,他的側臉威嚴,輪廓清晰完美,可能不太喜歡被人注視,蕭靖的眉頭蹙了,他單臂撐在瓦礫上,整個身子是以俯臥的姿勢趴在屋頂,身子甚至沒有碰觸瓦礫。

而宋悠則有些狼狽,剛開始被蕭靖提上屋頂時,她還有些恐高,此番夾在二人中間才覺安全。

蕭靖的五覺尤為明銳,宋悠靠的如此之近,那種似有若無的晨間玉簪的氣味攪的他心神微亂。

他不是一個輕易被人情緒左右之人,除卻兩年前那晚。

他也從未碰過其他女子,這種不該有的悸動委實讓他惱怒。

可恨的是,衛辰的這個小眼神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都是男子,有什麼值得他(她)盯著看的?!

見蕭靖不搭理,宋悠隻好轉過頭與裴冷搭話,“裴兄,此言差矣,既然凶手敢堂而皇之的下“奪命帖”,他一定是有萬全的手段,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已近子時,庭院中搖曳的燈籠火光照亮了四處的霧靄,宋悠身上已被露水打濕,她是屬於典型的外弱內強,空有滿腔奮起的決心,小身板委實嬌弱,未免打草驚蛇,一聲噴嚏聲愣是她強行壓製住了。

宋悠假扮成衛辰時,是有意憋著嗓音的,方才那被她掩藏的悶聲卻是傳到了蕭靖耳中,聲線柔和,像是蕩過湖麵的三月春風。

蕭靖的拇指摸索著瓦礫,幽眸盯著遠處的霧靄朦朧處,亦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時,突然起了一陣白霧,緊接著彆院內的家丁小廝紛紛暈厥在地。

裴冷低聲驚呼了一聲,“不好,迷.藥!”

三人皆在高處,起初雖是無礙,但霧氣隨著夜風逐漸上浮,眼看著危機臨近。

裴冷道:“凶手來了,事不宜遲,咱們先去後院!”

裴冷正要抓著宋悠的臂膀,將她帶下屋頂,卻是被蕭靖搶先一步,他神情怔然的看著自己主子如此雷霆動作,低聲一歎,“哎,王爺倒是個偏心的,我跟著王爺這麼多年,也不得王爺這般照拂!”

雙腳落地之後,宋悠一雙明亮的杏眼眨了眨,很快回過神,賊兮兮道:“王爺,眼下如何是好?現在就行動?”

裴冷隨後從屋頂跳了下來,“不急,據仵作查驗,凶手在行凶之前,會先與死者.....歡.好。”

宋悠,“.......”呃?!

突然,後院西南角的地方傳來一陣響動,裴冷眼疾手快,長劍出鞘,一個電光火石之間已經飛奔至西南角。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

趙逸手中的扇柄正好擋住了裴冷的長劍。

裴冷一愣,當即收劍。

宋悠看清來人,微顯驚愕,“怎麼巧?逸公子你是偶遇麼?”

“......”趙逸冷瞥了她一眼,不做理會,他上前一步對蕭靖點了點頭,“實不相瞞,在下也在“奪命帖”的名列當中。”